多,有什麼意義。
她和傅澄海,本來就是“仇人”。
即便她再不忍心,他也是“兇手”。
而她做的,是隻能心狠,不能心軟。
可是……偏偏這時候,在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那麼多事之後,沈嫿的心還是沒忍住抽動了幾下,然後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情冷景。
沈嫿曾經抱著孟蘇,委屈地像個孩子一樣訴苦,因為喝不醉,灌不醉自己,她喝酒喝到吐,然而腦袋還是和平常一樣清醒,也同樣和平時一樣痛苦。
她說,她這輩子再無情愛,不會愛上任何人,她感覺自己的情緒被抽空,人像行屍走肉,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孟蘇讓她彆氣餒,說餘生還長,指不定下一個更好、更合適,別太悲觀。
孟蘇還說,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是人世間稀有的忠誠,利好的是配偶,一輩子不止愛過一個人,是和自己最大的和解,利好的是自己。
多數時候,人都是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利好自己,或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孟蘇勸她自私一點,為了自己活,才更有奔頭。
彼時一直陷在失去摯愛的巨大悲傷中的沈嫿,完全聽不進孟蘇的勸告。
但現在……沈嫿重新開始尋找,她活下去的意義。
如果傅澄海是兇手,她將他繩之以法,報仇雪恨之後,自己又該尋找怎樣的理由,讓自己勇敢的活下去呢?
如果傅澄海不是兇手,兇手是別人,她又該如何處之。
鋪天蓋地的問題和不確定感襲來,沈嫿也找不到答案。
她只覺得頭有點疼。
可能是中午空調吹多了,而衣服又穿太少的緣故。
“回去吧,”沈嫿悶頭上前,一把牽起傅澄海的手,將人拖著往酒店的方向走。
傅澄海被她反覆無常的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
“生氣了?”傅澄海問。
“生什麼氣?”
“我不配合你要孩子。”
“這事本來就要講你情我願,你要不願意,也正常。”
沈嫿突然鬆口,更是讓傅澄海心頭一懍,“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沈嫿勾勾唇,“突然有些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你知道的,我在場子裡做過deale
,但我從來不出臺,”沈嫿側首微抬,目光灼灼,“我也交代過,我有前任。”
“所以呢?”
“你是我第二個男人,也是唯一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