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
沈嫿牽著大黃蜂走在前面。
傅澄海突然叫住她,“別帶它了,一會兒我安排人把它帶走。”
沈嫿:“安排了誰?”
傅澄海:“我的人,你還不信?”
沈嫿:“不是不信,是大黃蜂年紀太大了,交給不熟悉的人,我怕給它喂壞了。”
傅澄海:“沒事兒,就幾天時間。怎麼餵我會和他好好交待。”
沈嫿將信將疑看著他。
傅澄海站在沈嫿身後,扶著她的肩膀,半推半搡,將人帶回屋子。
一刻鐘後。
一輛黑色悍馬h3出現在院門外。
這輛車看著十分眼生。
沈嫿跟了傅澄海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見。
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額前的碎髮有點長,似乎有些時日沒理髮,頭髮也有點溼,看樣子像洗完澡沒多久就出門了。
人看著白白淨淨的,妥妥的玉面書生。
微分碎蓋遮住他的眼,他推門下車時,儘管沈嫿看不清他的眼,但沈嫿也能感覺到那人眼神中的冷漠。
“有事?”他問。
傅澄海拇指刮刮眉頭,“聽說——你女朋友喜歡養狗。”
那人的眼似乎更冷漠了,“你聽誰說的?”
傅澄海:“東大一院那幫人都在傳,你和你的青梅住一起了。就在世紀嘉苑。”
那人眼神沉了片刻,“你和東大一院的人又有來往了?”
傅澄海笑了:“你不也算東大一院的人?我和你不是一直有來往?”
那人轉身,開啟了悍馬的後備箱。
傅澄海有點不滿意,“它坐後排。”
言下之意,不滿讓大黃蜂窩在後備箱。
“想讓我帶走它,只能在後備箱,”那人眼皮微抬,視線掃過沈嫿,“如果你不想過二人世界的話,無所謂。”
說著,他撤手,打算合上後備箱。
“行行行,”傅澄海也不爭執,“你帶走就行。”
“把它放進來吧,”那人說著,走去駕駛室,上了車。
看這意思,似乎連搭把手把大黃蜂搞上車都不願意。
沈嫿心中生出隱隱的擔憂。
眼前這個白麵冷峻的男人,一點都不好相處的樣子,他能照顧好大黃蜂麼?
愣神之中,傅澄海已經將大黃蜂抱進悍馬的後備廂。
此刻,悍馬駕駛座上的人正透過後視鏡觀察後面,他突然開口:“看來身體好多了。”
沈嫿正幫忙把大黃蜂的包一起放進去,聽到那人說話,她迷惑的眼神望向傅澄海。
傅澄海拉下後備箱,只聽“砰”一聲,後備廂合上。
傅澄海拍拍手,狀似無意,“陸醫生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體檢機器了?連我身體好沒好都知道。”
名叫“陸醫生”的男人冷笑道:“你的情況,肖衡都和我說了,你已經開始斷藥了。”
傅澄海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僵硬在臉上,“你不是牙醫麼,怎麼還關心上肖衡他們科的事了?”
“肖衡是誰挖來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叫“陸醫生”的男人發動車子,似乎也不願多談,他冷冷留下一句“走了”,便開車離開。
等人走遠,沈嫿抬眸望向傅澄海,眼裡全是震驚和懷疑。
“你停藥了,為什麼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