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
傅澄海的直白,讓人有點難為情。
雖然他們是夫妻,雖然傅澄海不是沒這麼做過,每次事後,他都會很貼心地抱她去洗。
但……沈嫿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從來都只想著,怎麼把傅澄海拐去床上,然後要個孩子,但從來沒想過,要和傅澄海過上真夫妻一樣的生活。
然而現在,他們似乎在向著“真夫妻”的狀態發展。
可他們現在就是真夫妻啊……
難不成還能拒絕?
沈嫿大腦瘋狂運轉,思來想去,她都覺得,肯定不能拒絕。
剛才沒吃曾妤的醋,她這個當妻子的已經夠離譜,現在還拒絕丈夫的“幫助”,這和把傅澄海當外人有什麼區別。
“哦,好。”沈嫿悶悶的,又呆呆地應著。
傅澄海先換了衣服,沈嫿莫名有點害羞。
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明明和他連肌膚之親都有過了,也不是沒見過傅澄海換衣服,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絲慌亂。
她以前並不是這樣。
思來想去,沈嫿找到癥結。
以前的傅澄海,在她眼裡僅僅是肉體凡胎而已。
就像法醫眼裡的待解剖的屍體,醫生眼裡的患者,她總能理智看待。
因為她明白自己的目的只是要個孩子。
現在……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讓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敢於直視傅澄海。
傅澄海換了寬鬆的黑色t恤,拉下衣襬,整理好,扭頭看見沈嫿在出神。
“在想什麼?”他提醒說:“你今天一直在走神。”
“嗯?有嗎?”沈嫿心慌一下。
“有,”傅澄海上前,摸了摸沈嫿的額頭,“沒發燒。昨晚沒休息好?”
“有點吧,我有點認床,”沈嫿額頭上還殘留他手心的冰涼,涼意侵染,激的她臉色滾燙。
“我這兒呢?你之前住得慣?不行我讓人換床。”
“不用,住得慣。”
“我去放水,一會兒水熱了,你再進來。”
“嗯,好。”沈嫿應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尖都有點抖。
此刻,她的心更慌了。
然而這並不算什麼,真正讓她慌亂的是……傅澄海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
溫熱的水汽掩映曖昧。
傅澄海在她光滑的後頸上留下一吻。
他手裡的花灑滑落後,他緊緊抱住沈嫿腰肢。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難以置信。
沈嫿頭一次感受到傅澄海在情慾中沉淪。
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向來比她身體冰涼的人,體溫卻快要灼燒人。
“沈嫿。”他聲音帶著顫音。
“嗯?”她輕應。
“別不承認,”他說:“你就是吃醋了。”
沈嫿的臉和身體,瞬間升了一個度。
“那你呢?”沈嫿反問:“你吃醋了嗎?”
她沒忘提及前任時,傅澄海報復性捏她手給她捏疼了。
傅澄海沒回答,齒尖刮過沈嫿後頸。
沈嫿微微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