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等人見著了霍霜梧歸來,這才放下心來,高煦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解處,想要問,但是見著霍霜梧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青衣,冷得直髮抖了,便教軍士取來棉衣給霍軍師,又倒了杯熱茶給霍霜梧,讓她暖暖身。
霍霜梧感激地接過茶,喝了點兒,覺著身上暖和些。
高煦問道:“軍師,今日的天女散花,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罷,又留意到霍霜梧鼻樑上架著的東西,覺著有些古怪,又問道:“軍師鼻樑上的是什麼?”
程知義是沒有上城頭的,也不曉得天女散花是怎麼回事,相比之下,他倒是一早就留意到霍霜梧鼻樑上的東西了,忙問道:“老程對什麼天女散花沒啥興趣,倒是想知道,軍師鼻樑上的是什麼東西。”
霍霜梧一聽到他們提起自己的眼鏡,便想起徐沐之雙手捧著眼鏡盒,物歸原主的情形,不由得心中一暖,笑道:“呵呵,這是我的眼鏡,是我的命根子呢。有了它,我就不怕眼疾了啦。”
高煦是很聰明的,說道:“軍師是說,有了它,軍師就可以將周圍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了?”
霍霜梧笑道:“是啊,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的窗戶終於安上玻璃啦,上天終於還我一個清晰的世界了!”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霍霜梧又道:“不對,是徐公子還我一個清晰的世界了!”
“徐公子?”高煦不由得一驚,徐可是荊南的國姓啊,那個徐公子,想必是什麼皇親,怎麼會把眼鏡還給軍師了呢,他又是怎麼找到軍師的眼鏡的呢?又怎麼知道這眼鏡是軍師的呢?既然知道眼鏡是軍師的,又為什麼這般輕易的物歸原主了呢,用這眼鏡來威迫利誘不是更好麼?
高煦想起了那個青色的俊美身影,忽然想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的可能!或者說,是很可怕的一個可能!
但願事實不是這樣吧。高煦弱弱地想。
“高大哥,你怎麼了?”霍霜梧也不明白,自己不就是重新得到了自己的眼鏡,又說了幾句比較摩登的話麼,用得著這般震驚麼?
可是,當她從高煦的臉色上看到一絲憂慮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心驚了:難道自己的打算,高大哥想到了?!那樣的話,他們又怎麼願意放過自己這個天下奇才?自己一心歸隱田園,過點古代的小康生活也不行了?!
霍霜梧不由得有些後悔回來桐城了。早知道,就跟著徐公子去荊南罷!
霍霜梧的臉色有些蒼白。
高煦目光炯炯,道:“霍軍師,那個徐公子,怕是荊南的皇親吧?”霍霜梧點點頭,說道:“是啊,沐之是二皇子。”
這一聲親暱的稱呼,嚇了高煦一跳,也讓帳外的人止住了兵士的傳報,只是靜靜的站著。
高煦聽了,離心中的猜測好想又近了幾分,忙道:“軍師,既然他是荊南皇子,又怎麼會把眼鏡還給你?用來威迫利誘,讓你乖乖的為之效力,不是更好麼?”
霍霜梧聽了,覺著高煦這一番話竟像是詆譭徐沐之人格似的,有些不高興,但是又想到高煦畢竟是為了自己好,只得淡淡道:“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一番相處下來,我相信沐之不是這樣的人。高大哥也不要再說類似的話了。”
一番相處?高煦心裡又是一驚,正要問是怎麼回事,帳外的人就闖進來了:“一番相處?敢問軍師,到底是怎樣的一番相處,才使得你連敵人也相信了?”
霍霜梧見是周睿,本來是十分歡喜的,聽著周睿的話,不由得心中不悅,道:“周大哥,你怎麼把沐之當敵人了?他不是敵人,他是愛好和平的濁世佳公子!”霍霜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就是敵人,也不會是我的敵人!”
周睿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很想發怒,但是,那滿腔怒火,向誰發去?面前這個女子,自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