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則頭昏頭暈,甚至不省人事。故而這位姑娘昏迷,並非他人下毒。”
趙熙這才消了些怒氣。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兒,霍霜梧醒了,聽到太醫的話,也明白自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可嘆自己學化學的時候就學過一氧化碳的性質,真正到了北方竟然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屋內爐火旺著,卻是門窗緊閉,炭沒有完全燃燒而產生的一氧化碳不就都給自己吸去了麼?這樣不中毒才怪呢。
真是白學了四年化學了,給現代人丟臉啊。
霍霜梧不禁苦笑。
趙熙就坐在霍霜梧身邊,見她醒了,喜不自勝,捉住她的手,笑道:“霜兒,你可醒了。可要把朕急壞了。”
霍霜梧不免黑線。怎麼自己升級為霜兒了,這皇帝叫得那麼親熱幹嘛?連文鄒鄒的對白都省了,直接就是生活化的語言,這,這,是要改古裝劇為言情劇嗎?
霍霜梧不禁在心裡悲鳴:我不要做候補女主角,我不要跟你演言情劇……我跟你演古裝劇已經是極限了啊……
瞥眼看到太醫還在場,霍霜梧真的想哭了——這皇帝難道想要演現場版的話劇嗎?自己無端端的就被拉來做女主角了?我不要演啊,連片酬都沒有,還要承擔被**佳麗圍攻的危險……
霍霜梧真覺得,自己倒大黴了,來了古代,半點便宜沒撈著,只想過點平靜的日子,卻成了什麼天下奇才,屢屢被劫、被軟禁;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又撞上什麼勞什子皇室秘聞,這皇帝貌似還把自己當成昔日的愛人——一片混亂啊。
這苦日子,何時是個頭?
霍霜梧心裡苦惱著,不自覺的,竟嘆息了一聲。
趙熙見她嘆息,心裡不忍,柔聲道:“是朕照顧不周,讓你受苦了。”
兩人靠得極近,以致霍霜梧都能夠看得出趙熙的眼神了——簡直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啊,霍霜梧不禁想起了溫柔似水這個成語——咳咳,雖然用來形容一個男人好像有點不合適,但是霍霜梧的的確確有這樣的感覺。
霍霜梧不會游泳,怕自己要沉溺在對方的溫柔之中,想要移開眼睛,卻是移不開了,也是,一個美男子深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那個女子不會沉溺其中呢。
霍霜梧不得不承認,趙熙是個氣質美男——什麼雙眉若劍啊,目若朗星啊,什麼丰姿英偉啊,好像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個男人的外貌似的——俊美中帶有英氣,英氣中不失儒雅,儒雅中散發著剛毅——任憑霍霜梧在現代看過無數男明星,好像都比不上這個男人的一根頭髮呢。恰如青松傲霜,修竹映月,道不盡的風華,說不盡的神采。
霍霜梧不禁看得呆了。
可惜她是個大近視,這麼長時間近距離的看事物,眼睛免不了酸澀,自然的,有些眼淚溢了出來。
霍霜梧明白這不過是人體無意識的眼淚,與喜怒無關,也不在意,但趙熙沒學過自然科學,不知道的,以為霍霜梧傷心落淚,不禁伸出手,輕輕拭去霍霜梧眼角的淚水。
碰觸處,溼溼的,暖暖的,霍霜梧不禁輕顫。
太醫客串演出了現場觀眾,覺得自己應該退場了,便清咳兩聲,道:“皇上,這位姑娘已無大礙,只要用些藥物調理便可。”
趙熙這才意識到原來還有個現場觀眾,當下也有點尷尬,恨不得太醫馬上離開了,便道:“有勞太醫為之開藥方了。”
太醫退去。一眾宮人也知趣的退下了。
屋內竟有了一時的寧靜。屋外梅香,悄然入內,沁人心脾。霍霜梧忽然覺得這梅香,不僅是幽香了,簡直是暖香了呢——吸一口氣,好像體內每一個細胞,都變得香香的,暖暖的。
忍不住的,霍霜梧輕聲念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說得真好。”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