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難過，難過的連命都不想要了。
方昭昭這麼聽著，她倒是也覺得秦玉的手段是真是溫和，跟顧堯比，溫和了不是一星半點，畢竟以他們的權勢，直接拿把槍指著普通人，普通人誰不乖乖跟著走？
這些人，是天宮的人啊！
秦玉身在天宮，卻依舊耐著性子繞了那麼大一個圈，還花了三年的時間哄著她，想讓她愛上他...
這讓方昭昭，是真的無話可說。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可是你既然愛了她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讓她一直誤會？”
“誤會？”秦玉那雙冰冷的眸子難得有了一絲溫度，他很不解，“她誤會什麼？”
“你如果愛她，你應該告訴她，應該讓她知道你是愛她，而不是讓她覺得，她只是你的一個玩物！”
“我覺得你很聰明，可是有時候做的事情很蠢，她跟我說過，你帶他去看極光，你明明是想哄她開心，可是為什麼事後說只是讓你更舒服的話？你是傻嗎？”
“你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啊？是因為自尊嗎？是因為你愛的人不愛你，所以你不肯先低頭？”
“秦玉，拜託你，你都把她搶過來了，你還不肯低頭？你這能怪她不愛你？”
秦玉的臉色五彩繽紛，特別好看，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罵的這麼狗血淋頭，想發作吧，對方是為了自己老婆，不發作吧，又覺得很憋屈。
秦玉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為了老婆低下高貴的頭顱，他不恥下問，“那...要怎麼做？”
方昭昭在猶豫，要繼續說嗎？這三個人最好的破局是什麼？
秦玉放手？
不太可能。
他不放手，那就只能讓清歡接受他，如果清歡跟秦玉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幸福快樂，以方昭昭對許與星的瞭解，許與星應該是會守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快樂。
她在心裡默默跟許與星道歉：對不住了兄弟，實在是實力懸殊，我只想你們都活著，不要怪我啊！
“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可以試著告訴她？你應該讓她明白，你有多愛她，然後守著她感動她吧？你至少要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而不是強迫她留在你身邊！”
強扭的瓜甜不甜？
好像不太甜。
沈清歡都快抑鬱死了。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冷冰冰的，”方昭昭小心翼翼的抱怨，“這樣誰能跟你親近的起來啊？”
秦玉一臉懵，他覺得自己態度挺好的，也沒在沈清歡面前發脾氣啊。
方昭昭也耐心解釋，“你至少，要笑一笑呀。一直這麼冷冰冰的，誰受得了啊？”
秦玉默然，低頭思考，他是上位者，從小不用討好任何人，哪怕是面對他爹的時候，最多也就客氣疏冷的笑一笑。
驕傲自尊和原則重要還是清歡重要？
當然是清歡重要。
這些事情，做起來有點難度，不過應該不難。
秦玉眉頭緊鎖的沉思著，他不經意瞥見方昭昭正滿臉探究的打量他，秦玉心中警鈴大作，他立刻恢復平日那冷漠的神色，他想說話時又想著不太對，不是說不要冷冰冰的嗎？
秦玉又努力緩和了神色，然後他的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這才朝她開口。
“他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