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的眼波流轉，她明顯是聽到就明白了，可是她還是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含笑開口。
“那株玫瑰啊，我不要了，你送人吧。”
入夜，清歡快睡著的時候，秦玉忽然從身後開口，“你什麼時候養過玫瑰？”
沈清歡驀地睜開眼睛，她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很久以前養的。”
“說說？”
沈清歡又眯上眼睛，“我以前窮，沒錢，方家大，我喜歡玫瑰，昭昭就給了我一塊園子，專門給我養玫瑰。”
秦玉明顯不太信，“這裡也有園子，我沒見過你養。”
“我習慣在她家養了，所以不會在別的地方養，再說了，我又不喜歡這裡。我為什麼要在不喜歡的地方養我喜歡的東西？”
秦玉一噎，把她抱的緊了些，“你說的話，好傷人。”
一聲輕蔑的嘲笑聲，“能傷到你？那也是算我厲害。”
秦玉沉吟下去，他的嘴角依舊帶笑，這麼鮮活的沈清歡，可比前幾年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有意思多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可是在清歡面前，他卻是世界上最耐心的人，“嗯，你很厲害。”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出現變化。
在清歡眼裡看，秦玉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反而還救了許與星，他願意給她一切。他要的，不過就是自己留在他身邊。
而在秦玉眼裡，他自從改變方式之後，他愛的人，從死氣沉沉變成了嬉笑怒罵隨心所欲，他要的，就是一個鮮活的愛人，這讓他很滿足。
以前是沈清歡心裡害怕，恐懼，所以小心翼翼。
現在不一樣，現在她看著秦玉在努力朝著她喜歡的樣子轉變。
她的心裡，五味雜陳。
“睡吧，我困了。”
秦玉低低的嗯了一聲，過了許久，在清歡要睡著的時候，秦玉又開口。
“清歡，我知道，你是一個長情的人，但是我還是，想要你能夠愛我。”
沈清歡眼皮都沒抬一下，迷迷糊糊的開口。
“我已經留在你身邊了，你別要求太多，我愛不了你，希望你也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出現太晚。”
“如果你比他早，那我愛的可能就是你不是他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出現太晚吧。
“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訴說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秦玉有些黯然，語氣卻是無奈的，“清歡，我的心有點痛，你傷到我了。”
懷裡的人微微嘆口氣。
“可是我說的是事實，秦玉，你不會懂的。”
“我跟他一起長大，朋友，戀人，親人，愛人，我們是彼此的一切，他很好，好到我挑不出一絲缺點。”
“他在我眼裡，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永遠，替代不了。”
秦玉啞然失笑，過了一會兒才幽幽開口，“你好狠的心，怎麼刀刀都往我心裡扎。”
她輕笑出聲，“怎麼了？不喜歡聽嗎？要是不喜歡聽你可以走。”
他是真有些心痛，痛的想要抓點什麼，沈清歡太狠了，一刀一刀的，直刺他心臟。
“你是我的，我不走，我不止不走，我還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