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舒服，就是不太想吃。”
沈清歡低著頭，糯糯的開口。
秦玉不出聲，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的經期，也已經延遲了好幾天。
或許，是真的懷了？
秦玉抬眸定定的看著清歡，他的視線，溫柔的落在她的腹部。
就是那裡嗎？就是那裡會孕育出自己和她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有了孩子，你應該捨不得離開我了吧？
“嗯，我知道了。”
沈清歡摸不透秦玉在想什麼，她看著他目光沉沉的落在自己身上，心裡怕他生氣，於是低聲開口狡辯。
“秦玉，我沒有騙你，我也不是說你...我不是因為看到你覺得噁心...”
秦玉抬眸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幽深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沈清歡嚇的不敢出聲。
她等了許久，想象中的暴風驟雨沒有出現，他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
“那就不喝了。”
他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王媽身邊，低聲說了幾聲，王媽的神色先是一驚，然後面露喜色連連點頭。
沈清歡：？
他到底在高興什麼？
沈清歡吃完飯，她自己去了三樓。
她愛畫畫，秦玉就專門找人來教她，還把三樓一整層，都給改成了畫室。
這些年，大部分時間，她都呆在畫室裡。
秦玉去看過一次，畫的都是很普通的街道，風景等，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他不懂欣賞畫，過來也只是看看有沒有那個人，沒有那個人，他就沒意見。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些畫，全都是沈清歡跟許與星一起走過的地方，她整日整日的，一邊畫著，一邊想著，她的腦海裡，全是他。
沈清歡上樓的時候，剛好張良從畫室裡面出來。
秦玉見清歡愛畫畫，就專門安排了兩個人給她收集顏料，張良是其中一個。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看到沈清歡，立刻低頭鞠躬。
“沈小姐，你上次提過的暖暖柔柔的藍色，他們給您找到了。”
沈清歡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前段時間只不過隨口提過一次。
“要是有那種很柔很暖的藍色就好了。”
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這些人的效率是...是真高啊...
“好的，謝謝你。”
張良躬身答：“沈小姐您太客氣了，您還有其它想要的顏色嗎？如果有的話我繼續為您找。”
“暫時沒有了，謝謝。”
沈清歡用顏料並不多，大部分都是素描，因為以前她很窮，什麼都沒有，買不起顏料，也就是一隻筆在那裡塗塗畫畫，時至今日，已經養成了習慣。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您有想要的顏色您給我吩咐一聲就行。”
沈清歡輕輕點頭，她決定以後要謹言慎行，秦玉跟有病一樣，真正要的不給，不要的一堆一堆的給。
張良看沒什麼事了，就轉身離開。
沈清歡上次聽說，這些顏料來的不容易，價格都比較昂貴，有多貴呢？她這會兒忽然好奇：“等等，這個顏料多少錢一瓶啊？”
“沈小姐，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之前聽他們聊過，說這個是礦物顏料，叫什麼巖彩，說一瓶最便宜的都是好幾萬吧。”
沈清歡的笑容僵在臉上。
幾萬？
這一瓶，最多也就五六十克。
竟然要幾萬？
“沒...沒事了，謝謝。”
張良很禮貌：“沈小姐，不客氣，秦總給的很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