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昭去一邊接電話後，就剩下清歡尷尬的留在原地。
“沈小姐，你朋友接電話去了，你還不舒服嗎？需要我先送你去醫院嗎？”江蘇一臉關切的看著清歡，她眼角的餘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了秦玉身上。
秦玉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你不舒服嗎？”
清歡正要開口回答，就聽到旁邊的顧堯那低沉的聲音，“抱歉，各位，有點事，先失陪了。”
雖然說的是各位，但是他們都明白，這話是說給秦玉聽的，論身份地位，比他高的，只有秦玉。
“顧總。”秦玉視線挪到顧堯身上，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底似乎是有一絲慍怒，“我記得，顧辭是你一手帶大的，他曾經跟我說過，最愛的，就是你這個大哥。”
他神色晦暗不明的望著顧辭，“對吧？”
顧辭可能是因為熱戀的原因，不管說什麼話都是笑眯眯的，“那當然！我大哥最疼我了！我最崇拜也就是我大哥！”
秦玉神色淡淡的看著，“顧辭比我強，他還有你這個疼他的大哥，什麼都願意給。”
顧堯的視線落在他弟弟身上。
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不管有什麼事，都是自己在他前面扛著。所以給他養成了開朗活潑到有些天真的性格。
“秦總說笑了，”顧堯的視線又落到了秦玉身上，“不管是誰，縱容都是有限度的，如果他做的是錯的，那肯定不能繼續錯下去。”
他的視線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在秦玉的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壓撲面而來，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這會兒可能已經喘不過氣了，可惜了，他對面，是秦玉。
那個從小跟在秦老爺子身邊，18歲正式進入秦氏核心層，又是在短短五年就成為掌權人的秦玉！
“是對是錯，都是你自己認為的。要是誤會了，顧總不要後悔就好。”秦玉的神色淡然，眸底是一抹凌厲的冷意。
顧辭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連忙嬉笑著出來緩和一下氣氛，“你倆的合作又沒談攏嗎？今晚不準談，我們是來這裡玩的，而且我女朋友在呢，別在她面前吵起來，大哥你發脾氣怪可怕的，別嚇著她！”
顧堯那雙眸子幽暗，深的看不見底，他淡淡的掃了顧辭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沈清歡身上。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太完美的事，誰的人生會保證沒有遺憾呢？有時候費盡心機千辛萬苦得到了，也未必能開心快樂。”
他直視秦玉，“對嗎？秦總。”
顧辭心裡炸毛，這特麼不是明晃晃的嘲諷秦玉得到人得不到心嗎！這兩人幹嘛啊！非要吵起來嗎？！
“大哥，你不是有事嗎，你趕緊去忙吧！”
“嗯。”顧堯看了他弟弟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秦總，先走了。”
秦玉看著自己好朋友那張天真的臉，他的心裡嘆息一聲，顧辭這個傻子！
他一看到顧堯落在方昭昭的目光時，就明白了顧堯心裡想什麼，他嘗試勸了顧堯，結果還被嘲諷了一頓。
行吧，你不後悔就行。
秦玉本質上跟顧堯是同一類人，只不過他的手段會溫和一些，而顧堯，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