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嘴角竟然還有一抹笑，她看秦玉還要過來嗎又破天荒的給秦玉耐心解釋。
“我剛剛沒站穩，不小心跌倒了，沒什麼大事。”
秦玉要過去扶她，她卻像是條件反射一樣躲開，“你別過來！別碰我！”
清歡的聲音很厭惡，連那個語氣都尖銳了好幾個度！
秦玉看這狀態不對，他怕刺激到她，於是連忙安撫她，“我不過來，清歡，你別激動，也別亂動。”
他收回手，又退後幾步找到洗手間門口，神情有些無助。
清歡沒理他，又扶著旁邊的洗手檯起身。
洗手檯留下一個粉色手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喃喃開口，“奇怪，怎麼不疼？”
秦玉聽到這話，他的心裡一震，不...不疼？
清歡微微歪著頭，她用涼水衝著滿是傷口的手，她發現，竟然也不疼。
秦玉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看著清歡洗漱完又換了衣服下樓，清歡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靜。
像是，無事發生過。
“沈小姐，您的早餐。”女傭把早餐一一放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我們。”
清歡像往常一樣，微笑跟她道謝。
她坐下，看著眼前的粥，慢慢的吃，她吃著吃著，放下餐具，微微失神的看著粥。
“怎麼了，清歡。”秦玉在她身邊坐下，“是不合口味嗎？”
清歡抬眸，像往常一樣靜靜的看了他一眼，“今天的粥，好像沒有味道。”
旁邊候著的大廚立刻就跪了下去，“沈小姐，這粥跟平常一樣啊！”
祖宗啊，我沒少放東西啊！秦先生在這裡，您別害我啊！
秦玉冷冷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大廚，他原本想發脾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的拿過清歡的粥，然後嚐了一口。
這粥的味道，跟平常一樣！
所以她現在，感覺不到疼，也失去味覺了嗎？
他那雙漂亮冷冽的眸底閃過一絲驚慌，可是面上依舊平淡，“那換一份吧。”
清歡看到大廚，回過神來，“不用，就這樣吧。我也不太餓。”
“清歡...”秦玉心尖一顫，她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我們換一個。”
“嗯？”清歡喝著粥，她抬起頭，木然的望著秦玉，“沒事，都做好了，別浪費了。”
清歡看著秦玉沒有再說話，她低下頭，繼續一口一口的喝粥。
可是這個粥，它好難喝啊，都沒有味道，跟嚼蠟一樣難吃！
它一點都沒有許與星昨天熬了放在保溫桶的粥好喝！
許與星...
可是許與星死了，被秦玉打死扔海里了...
好難受啊！
記憶裡那些碎片此刻都變成一柄又一柄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刺入本就逐漸死去的心臟，
痛的無法言喻。
她不信，怎麼可能呢？秦玉明明說過，不會殺他的。
許與星不會死的！
他不是還說要去開一個小賣鋪，要放滿她愛吃的零食嗎？
他還說，兩個人要生一個孩子！
許與星怎麼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