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再殺史孝忠更為不易。“
蕭逸塵思量片刻道:”此事我自有主意。“
從燕青回到客棧,蕭逸塵展開那張紙,上邊寫著四個人的名字:周淇、史孝忠、陶義、呂東陽
他拿筆在陶義的名字下畫了一道槓。
”這個人最為可恨,五毒俱全、胸無點墨,居然還做上了寶文學士,真是可恨!這朝廷的確是爛到家了,宋朝不亡,天理不容!“
夜色如一位沉默的守護者,悄然降臨在繁華的京城之上。
月光稀薄,星辰隱匿,只有偶爾傳來的更鼓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蕭逸塵身著夜行衣,步伐堅定,按照燕青提供的地址,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陶義的府邸。
府邸外,高大的院牆如同守衛的巨人,將一切窺探的目光隔絕在外。
但蕭逸塵的目光卻鎖定在了院牆西側的那棵老棗樹上,它的枝幹粗壯,枝葉茂密,彷彿是大自然特意為夜行者鋪設的一條隱秘之路。
當夜色深沉,萬籟俱寂之時,蕭逸塵化身為一隻靈活的狸貓,悄無聲息地躍上了那棵老棗樹。
他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輕盈地穿梭在枝葉之間,尋找著最佳的入府位置。
在樹梢上,他靜靜地觀察著陶府的動靜,耐心等待著那個決定性的時刻。
夜風輕拂,帶來一絲絲涼意,也吹散了他心中的雜念。
他閉目凝神,讓自己的呼吸與夜色融為一體,彷彿成為了這無盡黑暗中的一部分。
終於,夜過三更,陶府內的燈火逐漸熄滅,只剩下巡邏的僕役偶爾走過的身影。
蕭逸塵瞅準時機,從樹上躍下,輕巧地落在院牆上。
他沿著牆頭疾行,如同夜色中的一道黑色閃電,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和陷阱。
進入院子後,他更加小心謹慎。
憑藉著過人的感知力和對環境的敏銳洞察,他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陶義居住的主院。
在那裡,他感受到了與周圍截然不同的氣息——一種壓抑、沉重,甚至帶著一絲絕望的氣息。
他潛伏在屋簷之上,看到陶義的臥室內仍然閃爍著燭火。
他一個倒掛金鉤,將耳朵貼在窗戶上,聽了聽裡邊動靜。
窗內沒有動靜。
蕭摸出迷魂香,在窗戶紙上捅開一個小洞,將吹管伸進去,將香囊套在管上,向裡一噴。一股香氣進入了視窗。
片刻後,蕭逸塵推開窗戶,跳入了室內。
他來到臥榻之前,揭開錦被,發現床榻之上躺著兩個赤裸的女人。
已經昏迷不醒,卻不見了陶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