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更鼓聲,打破了這無邊的黑暗。
在京城一隅,高府內燈火闌珊,映照著錯綜複雜的院落與高聳的樓閣,其中,高俅的書房更是燈火通明,彷彿是這座府邸中最為神秘與莊嚴的存在。
蕭逸塵腳步輕盈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堅定,穿梭在夜色籠罩的走廊上。
他的目光穿過重重疊疊的屋簷,最終定格在那扇半掩的雕花木門上——高俅的書房,一個他夢寐以求能夠接近的地方。
為了一個深藏心底的秘密與夢想,他不得不踏入這片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領域。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及那扇門扉之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如同寒風般驟然響起:“站住!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蕭逸塵身形一頓,轉身望去,只見一名錦衣玉佩、面容冷峻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手扶腰刀,目光如炬,正是高俅的心腹侍衛兼管家高勝。
“我……我是新來的雜役,奉命前來打掃。”
蕭逸塵強作鎮定,聲音雖輕,卻清晰可聞。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個字都需小心翼翼,以免露出破綻。
高勝上下打量了蕭逸塵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打掃?哼,這等高門大戶,豈是你這等卑賤之人能隨意踏足的?去,先把後院的馬廄清理乾淨,明早我要檢查。”
言罷,高勝轉身離去,留給蕭逸塵一個冷漠的背影。
蕭逸塵望著那扇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此刻的忍耐是為了更遠的將來。
他默默點頭,轉身朝後院走去,心中想,總有一天,他會以另一種身份,堂堂正正地走進這書房。
蕭逸塵在馬廄中忙碌著,汗水浸溼了衣衫,他卻渾然不覺。
他半夜忙到凌晨,才將馬廄打掃出來。但是他還不能走,要等著高勝過來檢查,只有透過合格後,他才能回去休息。
蕭逸塵一身疲憊,他靠在馬廄門口的坎上,微合二目,打了一個盹。
突然,一陣嬉鬧聲將他驚醒了。
只見一群衣著華麗的孩子,為首的是高俅的小外甥阿寶,正帶著一群僕從,趾高氣揚地走來。
蕭逸塵看了看日頭,已經是日上三竿,這高勝卻還沒有來,分明是戲弄自己。
“喲,這不是新來的那個嗎?聽說你挺能幹的,來,給本少爺表演個節目助助興!”
阿寶一臉戲謔,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惡意。
蕭逸塵眉頭微皺,正欲開口拒絕,卻見阿寶已是不耐煩地揮手,示意身後的僕從將他按倒在地。
那些僕從如狗一般撲了上來,將蕭逸塵按在地上。
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嘲笑聲響起,阿寶竟直接騎上了他的背,彷彿他真的只是一匹任人驅使的馬匹。
“駕!駕!你這賤民,給本少爺跑快點!”
高衙內一邊叫囂著,一邊用力拍打著蕭逸塵的背,享受著這份凌駕於人之上的快感。
阿寶見蕭逸塵不動,便使勁拍打著蕭逸塵的屁股:“快快跑!”
屈辱與憤怒在蕭逸塵心中翻湧,他恨不能將這小崽子從背上扔下來,然後摔成肉泥。
但他深知,此刻的反抗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拳,在草地上挪動著。
“跑得太慢了!你不是馬,是一頭豬!”
阿寶從蕭逸塵身上跳下來,突然從僕從手裡拿過一支弓來。
然後竟從懷中掏出一枚小箭,對準了蕭逸塵,嬉笑道:“聽說你皮糙肉厚,不如讓我試試新學的箭術如何?”
周圍的僕從見狀,紛紛起鬨,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
蕭逸塵閉上眼睛,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