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疼麼?”
女人倒在他的懷裡,手臂受傷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姬玉扇猜出女人的用意,內心裡終於如受大赦,這個只會用殘暴解決一切紛爭的女人,在這個世界裡,學會優雅的謊言,和溫柔的殘忍了?
好的發展方向。
“嗯。。有一點,疼!華夜呢?他人怎麼沒了?呃。。玉扇,我想去見凝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被刀刃滑開的傷口,動一下,就會扯動血跡噴流。
孤慕臣被姬玉扇抱在懷中,視線裡一片空茫,黑的顏色,與白的明亮接連閃爍交接,最後迴歸到滿眸灰暗,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心,陡然一空。
她的眼睛。。出問題了麼?
“嗯?玉少?他、他不是還得收拾殘局麼?慕臣,我先帶你去看凝筠,你若是累了,就歇會兒。在我的懷裡,你還不安心麼?”
摟著孤慕臣的手臂,停頓中夾雜著顫抖。
姬玉扇瞥眼就站在自己身旁的玉華夜,抱起孤慕臣,眸裡,泛著止不停蕩的苦澀。
“慕臣她。。”
伸手,在孤慕臣睜開的眼前擺了擺,毫無反應。
玉華夜一張俊顏之上,倏地,變了顏色,陰沉如霜。
“玉扇。。對不起,凝筠的事情,又是我。。選錯了。如果凝筠不能好起來,就把我。。抵給他賠罪吧。。玉扇,好累,想睡。。”
疲倦的身體,好像在迅速蒸發著體內殘餘的能量。
孤慕臣聞著瀰漫在四周的屬於兩個男人的氣息,想起姬玉扇之前對她說過的關於人生裡的選擇,摸索著抓住姬玉扇的手袖,空洞無神裡的眼眸裡,露出一絲沒有色彩的灰暗,那抹灰暗,透著女人憂傷時候,無可散去的迷茫。
“嗯,乖。。睡吧!累了,就好好睡,有我和玉少陪著你,守護著你,一切都解決了,再也不擔心什麼了。結束了,全都。。結束了。乖。。”
摟著孤慕臣的手臂,不自覺的用力加緊。
姬玉扇吻著孤慕臣的額頭,忍著心中那股瘋狂湧中的酸澀,眨著泛起紅潤的眼眸,看著懷裡滿含著內疚一點點鬆開拽住他手袖的枯白手指,止不住情感裡的一抹動容,抱著孤慕臣離開女帝天下的大樓頂層,匆忙趕去醫院。
“放了吧!”
姬玉扇的身後,玉華夜站在冷風吹起的大樓頂上,並沒有和姬玉扇一同離開,而是掏出煙,點上一顆,在瑟瑟的料峭寒風中,慢慢的吸著,吐著一圈又一圈出口即散的白色煙霧。
視線,落在跟隨古毓屏身邊多年,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絲不屈硬骨的梅漠身上,
玉華夜揮揮手,彈落指尖的煙尖,示意屬下放開梅漠,面無表情的帶著所有拿著空槍裝門面的屬下,未再多加言語,消失在梅漠的視野裡,不再追究。
☆、不可磨滅的女人傳說
孤慕臣再一次從沉睡的漫長夢境裡醒來的時候,那是發生在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距離她上一次的清醒,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三‘十‘一天,七百四‘十‘四個小時,四萬四‘千‘六‘百‘四‘十‘分‘鍾,二‘百‘六‘十‘七‘萬‘八‘千‘四百秒。
並且,她的眼睛,在經歷了多次流出血淚之後,成功的,由一名視線非常模糊的半盲人,變成一名真正的,完全看不到任何光線的正統盲人。
每一天,在孤慕臣的手裡,都拿著一根盲人專用的識路棒,走起路來,乒乒乓乓,起初的時候,不是會撞到門框,就是會撞到人的身上,有好幾次,都跌跌倒倒,直撲進前來醫院探望她的玉華夜的懷裡,惹得玉華夜總是輕笑,直拿孤慕臣打趣,說在那個世界裡,他是負責投懷送抱的,可在這個世界裡,孤慕臣倒是搶了他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