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目注河水,漫不經意的問道:“慕容垂又如何?”
向雨田仰望暗沉的夜空,道:“慕容垂也是可怕的對手,但我卻能把握他的厲害,曉得若是生死決鬥,要看誰傷得重一點,誰先捱不下去。”
接著往他一瞧,微笑道:“昨夜和你交手,我開啟始蛤便控制著戰局,有把握在卜招之內取你之命,直到你的蝶戀花鳴響示威,一剎那間,整個戰局逆轉過來,我再沒法掌握你,且生出被你愚弄入局的感覺,嚴格來說,我已輸了半招,氣勢因迷失而受到重挫,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發動可全面壓制我的反擊,但在心理上我確已處於下風。”
燕飛道:“既是如此,為何你仍要約期再戰?”
向雨田道:“我可以有別的選擇嗎?得不回寶卷,不如轟轟烈烈戰死,何況我收拾心情,重整陣腳後,說不定可以在決戰巾勝出,哈!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燕飛迎上他的目光,道:“你裝死怎行呢?萬一明瑤把寶卷燒掉以祭你的亡魂,豈非弄巧反拙?”
向雨田冷笑道:“寶卷關係重大,她怎捨得燒掉?我死義如何呢?她絕不會掉半滴眼淚。”
燕飛訝道:“你似乎對明瑤非常不滿。”
向雨田默然片刻,輕輕的問道:“告訴我!你和先師是甚麼關係?明瑤是否曉得你和先師的關係?”
燕飛知道無法瞞過他,嘆道:“你不可待到明晚決戰再問嗎?”
向雨田道:“你不說出來,我也猜到了。只有在一個情況下,你和拓跋珪才可參加我們的狂歡節,就是先師向族長提出要求,而這要求必須合情合理,且能打動族主,原因是你老哥就是先師的親兒,這也解釋了為何你想知道先師的長相。明瑤是曉得此事的人,否則在長安不殺掉你才怪。告訴我,你怎會懂得秘語呢?”
燕飛苦笑道:“知道我是誰對你並沒有好處,明晚你還如何全力出手?”
向雨田啞然笑道:“燕飛你是否想氣死我呢?口口聲聲著我全力出手,一副穩勝我的樣子,你真的那麼有把握嗎?我有一套借傷催發潛力的奇功,一怒之下說不定會與你拚個同歸於盡,我才不信你分開變成兩截後仍叮復活過來,要我全力出手,對你有甚麼好處?我們若一起死掉,只會正中明瑤下懷。”
燕飛淡淡道:“你會這麼做嗎?”
向雨田頹然道:“當然不會,我豈是意氣用事的傻瓜?又給你看穿了。”
燕飛目光移往對岸,道:“明瑤對你是因愛成恨,可是我和她是在和平的氣氛下分手,她為何恨我呢?”
向南田道:“換了是昨夜,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不想說她的壞話。但猜到你是先師的兒子後,我對她的看法有急遽的轉變。她太狠心了,明明曉得我絕不吋以殺你,殺了你即使她把寶卷還我,我也永遠練不成道心種魔大法,這一著對我是多麼狠毒,多麼殘忍。我向雨田最敬愛的人是先師,卻要我去殺光師的親兒,你說我對明瑤能不心死嗎?”
稍頓續道:“在明瑤心中,你仍是在長安遇到的那個拓跋漢。唉!拓跋漢,”漢“指的該是你的漢人父親吧!總言之她認定我必能殺死你,那她的毒計便可得逞,又可以毀了我一生,破壞我的夢想。女人狠起心來,比男人更要狠心。她是要徹底毀掉我。”
燕飛無言以對。
向雨田續道:“在我決定投進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練前,曾在她與法之間的取捨有過激烈的內心掙扎,二者間我只可選取其一,而師尊則予我決定的自由,因為他曉得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你當然知道答案,我並沒有選她,還自此避往秘地潛修,與她再沒有往來,對她不聞不問。接著發生了敝師兄出賣族主的事,師尊亦因此心結難解,練功出了岔子,含恨而逝。我則對練功仍是如痴如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