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勉強振起精神,道:“過去的算了,後悔於事無補,只是白折磨自己。好哩!你認為我裝死是否行得通呢?”
燕飛斬釘截鐵的道:“絕行不通。”
向雨田不滿道:“不要這麼武斷好嗎?”
燕飛道:“我是為你著想,你已失去了明瑤,如再失去寶卷,做人還有甚麼意思?所以此事不容有失,例如你完全錯估了明瑤的反應,不但為你的死傷心欲絕,還把寶卷燒了祭你……”
向雨田打個寒顫道:“不要說哩!不要再說!你說得對,此事是不容有失。”
燕飛道:“只有我死了,明瑤才會以為圖謀得遂,先把寶卷還你,再告訴你已成功殺掉令師的唯一親兒,看著你一場歡喜一場空。這是唯一的辦法,且是萬無一失。”
向雨田雙眼開始發亮,沉吟道:“對!明晚我和你來個不分勝負,事後我可向明瑤辯說我有足夠的能力殺死你,但必會負上重傷,難以借鏈子球逃離邊荒集,然後我當著她與你再次決戰,把你幹掉。嘿!想想世毛骨悚然,如果你真的死掉,豈非糟糕至極點?”
燕飛道:“你會比孫恩更厲害嗎?”
向雨田欣然點頭,道:“對!孫恩殺不死你,我亦該沒有今你形神俱滅的本事,只要不損傷你的身體便成。如此絕計,肯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想得出來也辦不到,哈!”
燕飛道:“明瑤現在身在何處?”
向雨田道:“我亦不知她現在甚麼地方,但當然有辦法找她。”看了看燕飛的神情,皺眉道:“你不是懷疑她此刻在邊荒集吧!這是不可能的,在她心中,我和你加起來都及不上秘族對她的重要性。從小開蛤,她便被培養為族長的繼承人,她絕不會為了我們,置族人的生死安危不顧,拋下一切到邊荒集來。這更不符她和慕容垂協議,她只負責對付拓跋珪,你老哥則由我伺候。”
燕飛道:“你肯定邊荒集只有你一個秘人?”
向雨田信心十足的道:“當然肯定,若有其它秘人在,怎瞞得過我?”
又道:“但慕容垂一方會派探子到邊荒集來收集情報,透過慕容垂,明瑤可以掌握在集內發生的所有重大事件。我們的所謂決戰當然瞞不過她。”
燕飛提醒他道:“明天你記得全力出手,絕對不要留情,我們不但要騙慕容垂的人,還要騙過我的荒人兄弟,這才叮騙過明瑤。
向雨田苦笑道:“難道我見你捱不住仍痛下殺手嗎?你的要求似乎過份了點。”
燕飛道:“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好嗎?我是借你來練一種特別的劍法,天下間能在這方面助我一臂之力的不出三人,而你正是其中之一。明白嗎?只要你想想我是打不死的,便可以放心出手。”
向雨田不是滋味的道:“你可以掌握我的深淺嗎?”
燕飛沒好氣道:“若我能把你看通看透,你根本就沒資格成為我練成劍法的對手。”
向雨田容色稍緩,道:“這兩句話我比較聽得入耳,坦白說,有時你說的話確令我裝得滿肚子窩囊氣。不要怪我婆媽,天下間哪有一種練功方法,是在與相持的對手作生死決戰時進行的?一個不好,就要賠掉老命。”
燕飛從容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昨晚擋你的三招,全是臨時創出來的,沒有你,肯定練不成這三招。”
向雨田動容道:“你不是說笑吧?”
燕飛正容道:“當然不是說笑。我必須在-夜間悟通整套劍法,而你是我速成的唯一快捷方式,明白嗎?”
向雨田問道:“那明晚決戰時,我該在何時收手,鳴金收兵呢?”
燕飛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你感到結果將是兩敗俱傷,不得不收手,否則將難全身而退的一刻,如此才能使人信服,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