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手刃劉裕那狗賊。”
然後又垂下頭去,輕輕道:“但嫩玉心中確是充滿憤恨,卻又無法渲洩。南郡公可以幫嫩玉一個忙嗎?”
桓玄一呆道:“只要我力所能及,必為嫩玉辦到。”
譙嫩玉緩緩起立,俏臉霞燒,雙目射出火熱的情慾,柔聲道:“南郡公當然辦得到。”
接著以舞蹈般的優美姿態,在桓玄的眼睛瞪至最大前輕盈地旋轉,每一個轉身,她的衣服便減少一件,任由它們滑落地席上,當她停下來面向桓玄,身上再無一物。只有掛在玉頸的鳥形胸墜,閃閃生輝。
桓玄生出自己回到千萬年前天地初開時的感覺,天地間除他之外,就只有眼前這個可把任何男人迷死的尤物。
譙嫩玉平靜的道:“我們什麼都不去理,什麼都不去想,忘情的合體交歡,只有這樣做,嫩玉才可以渲洩心中的悲痛。南郡公願幫嫩玉這個忙嗎?”
※ ※ ※
慕容戰回到西門大街北騎聯的總壇,心中的窩囊感覺真是難以言說。自光復邊荒集後,他的情緒從未試過這般低落。
明明已截著那秘族高手,卻被對方拼著捱他一招後脫身遠遁,令荒人顏臉無光。
如此可怕的敵人,該如何去應付。
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戰,首次生出懼意,統帥的擔子變得更沉重。唯一可慶幸的,方鴻生並沒有在集內嗅到其他秘人的蹤影,顯示秘人仍未混進集內來。
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永遠保持不變,逃掉的秘族高手只是開路先鋒,經此挫折,當秘族正式展開對邊荒集的行動時,會更謹慎小心,計劃周詳。
慕容戰把那秘族高手的劍隨手放在桌面,在桌旁頹然坐下,心中思潮起伏。
現在對他們最不利的是敵暗我明,敵人可以輕易掌握他們的情況,只看那秘族高手試圖行刺高彥,便知敵人對邊荒集的人事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而他們對秘族卻接近一無所知,只曉得由神秘的“秘女”明瑤主事。
慕容垂現在對邊荒集的威脅反成次要,因為慕容垂根本不用出手,只是秘人便可以弄得邊荒集雞犬不寧。只要秘人肆意對邊荒集進行防不勝防的破壞,例如殺人放火,襲擊往來邊荒集的商旅,便可以令仍在休養生息的邊荒集變為死集。
在這樣的情況下,光靠方鴻生一個鼻子實難起作用。
必須在情況發展至那種劣勢前,想出應付的辦法。
忽然間他想起朔千黛,她可說是集內唯一認識秘族的人,該否求她幫忙呢?
慕容戰猶豫難決。
不但因她說過不會管荒人的事,更因他感覺到朔千黛對他的情意。
他對朔千黛也非沒有好感,但因此好感而產生的動力,卻遠未至達到令他改變目前生活方式的強度。更關鍵的是,他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傷痛。
他仍深愛著紀千千。
這已變成埋藏在心底裡的秘密。
他曾親口向紀千千許諾,即使犧牲生命,也要保證她的安全。當他在紀千千力勸下,不得不離她而去時,他便在心中立誓,誰敢傷害她,他會不惜一切去報復。
紀千千愛的是燕飛而不是他,當然令他傷痛,但卻願意接受,且在內心祝福他們,因為燕飛是他最尊敬和愛戴的人。
現在於他心中,救回紀千千主婢是凌駕於他個人的利益之上、至乎生命最重要的事。
這心情是沒法向任何人解釋的,包括摯友屠奉三在內。他隱隱感到屠奉三在深心裡仍愛著紀千千,不過屠奉三顯然比他更放得下,更懂如何駕馭心中的感情,所受的苦也沒有他那麼深。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沒法接受朔千黛,至乎有點害怕她,因為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