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飛?”
高彥笑著點頭道:“對!燕飛確是打不死的,不但在慕容垂的眼皮子下來去自如,視千軍萬馬如無物,又斬掉竺法慶的妖頭,孫恩也奈何他不得。哈!老子我究竟在風險榜上排甚麼名次?”
卓狂生欣然道:“你只屈居劉爺之下。”
高彥嚇了一跳道:“你們怎麼了?想殺大小姐或老屠的怎會比我少呢?”
卓狂生從容道:“評估風險是要看多方面的,誰叫你武功低階,手底不夠硬。老屠是經得起風浪的人,他不去惹你,已算你走運。豈像你這小子般,一向風花雪月,身處險境仍以為自己是安全的,完全沒有危機意識。你不為自己著想,我們只好為你想辦法。”
高彥苦笑道:“聶天還該是個重信譽的人吧?他如派人來殺我,怎向江湖交代?燕飛也不會放過他。”
卓狂生淡淡道:“他請桓玄代他出手又如何呢?如此便難怪到老聶身上去。何況,桓玄也大有殺你的理由,誰叫你是振興邊荒經濟大計的主持人?”
高彥終於屈服,嘆道:“你們怎麼說便怎麼辦吧!老子要去睡覺哩!繼續寫你的天書吧!”
沒精打采的站起來往鄰房的入口走去。
卓狂生不解道:“你今晚是幹甚麼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高彥立在入口處道:“我怕情況會失控。”
卓狂生愕然道:“失控?怎會有這回事,今次的觀光遊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絕不會出亂子。”
高彥緩緩轉身,挨在入口處,頹喪的道:“我不是擔心觀光遊,而是擔心我和小白雁的戀情。現在米己成炊,想重新開始也不成。”
卓狂生諒解的道:“你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誰都不能控制未來,只能就眼前的情況作出選擇,而當選定了要走的路,便要全力而赴,再看老天爺的心意。”
高彥回頭步入鄰房,再沒有說話。
※ ※ ※
拓跋圭、燕飛、崔宏、長孫嵩、叔孫普洛、張袞、許謙、長孫道生等馳上高坡,遙望東面的平野。
在星空的覆蓋下,慕容寶的大軍己走得不見影蹤,山野寧靜詳和。
敵人的押後軍幾近全軍覆沒,五千人只走脫數百人,沿河往南北落荒逃竄。
一萬八千名拓跋族戰士在後方重整隊形,只要拓跋圭一聲令下,可以隨時上路,追擊敵人。
拓跋圭仰天大笑,然後心滿意足的道:“慕容寶!你今回中計了。”
眾將怪叫連聲,以示附和,燕飛目光投往遠方消融在黑暗裡的地平線,曉得在拓跋圭的心中,這再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殘酷的屠殺,問題只是在何處下手,慕容寶確非拓跋圭的對手,現在己完全陷於劣勢中,而最要慕容寶命的危機,是他茫然不知拓跋圭正全力追殺他。
張袞欣然道:“從這裡到長城的路上,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探子的嚴密監察下。恐怕慕容寶到我們發動突襲時,方曉得死神來了。”
拓跋圭冷靜下來,淡淡道:“我們該在何處下手?”
叔孫普洛道:“敵在明我在暗,主動權完全握在我們手上,普洛認為敵人愈接近長城,防守會愈鬆懈,所以,我們不必急於襲擊,最好待對方長途趕路,人困馬乏之時下手最為上算。”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拓跋圭向燕飛問計道:“小飛你的看法又如何?”
燕飛答道:“敵人的押後部隊完成了燒船和阻截我們渡江追擊的任務後,好應派輕騎追上大隊,嚮慕容寶報告情況。假如慕容寶收不到押後部隊的訊息,會有甚麼反應呢?”
拓跋圭點頭微笑道:“對!小寶會怎麼想呢?各位有甚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