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重重一拍:“孽障,孽障啊。”
金大人呲牙咧嘴:“你等我去信與競天商議啊。”
金夫人掩面哭泣:“競天才過了幾天好日子,生生被那個孽障給毀了。”
“噓,噓,你小聲些,放心,萬事有我,一定不會連累了你們。”
金夫人捂著嘴,嗚嗚咽咽:“你可要保護好競天。”
“好。”
競天收到金大人回信並不意外,她不過是想聽聽金穎兒嘴裡的故事,怎麼可能真等到回信才想應付。倒是委屈了那幾只鴿子,金穎兒的話被一字不落傳過來,廢了不少紙。也不知道自家開明卻守禮的爹寫這些時會不會吐出來。
她早與衛同商議出己方的條件與能付出的代價,派人去請瑞安王。
與上次見面不過區區幾天,就在昨天,瑞安王還表示,從未見過淦州風情,想進去見識廬山真面目呢,被衛同勸阻了,衛同說大約就在今天就可以商談,果然,今天就來了信。
衛同正在燒燬那幾份長長的傳信,給競天上課:“看到沒,花言巧語的男人都是虛偽狡詐的小人,只有那些默默陪在你身邊與你共度一切的才可以託付終身。”
競天無語,逮著機會就上課,這人是老了嗎?
“你不花言巧語倒是真,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有默默過嗎?”
衛同一窒,也是,每次不是雞飛就是狗跳。
直起脖子嚷:“我說的意思你領會就行。”
還領會他的意思?競天轉過身撇嘴。
衛同遭到鄙視,反而更加理直氣壯:“我知道你有主意,但咱女兒呢?是不是要加強教育?”
競天淡淡道:“放心,若是有人敢對朝兒不利,她自己都一把毒撒過去了。”
衛同指著燒盡的餘灰:“要是碰見個這樣的笑面虎呢?咱朝兒天真無邪被矇蔽了呢?就算最後沒被佔便宜,但心也傷了呢?”
這話很有道理。
競天摸著下巴:“是沒錯,但若是咱們矯枉過正反而弄巧成拙讓她起了逆反心理呢?或者她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呢?”以後還怎麼自由的談戀愛?
衛同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男人最瞭解男人,我來跟朝兒教,保管她不會被騙。”
競天嘿嘿了聲,估計這傢伙兒第一課就是教著朝兒遠離黎小澤,還記著當初黎小澤對他不客氣的仇呢。
瑞安王來了,這次只帶了周仁。俊美的容顏雖極力做出自然的模樣,但仍掩不住其中的緊張。
“寨主,現在可知本王說的不假吧。”
“是啊,不假。”競天點頭:“金穎兒已經把你們浪漫悱惻感人心腸催人淚下的悲慼往事說明白了,兩邊對上,本寨主自然要信了。”
這話味道兒有些怪怪的,瑞安王想。
周仁低了低頭,有些尷尬,若是自己女兒小小年紀就與男子私通,哪怕是貴為王爺呢,他也開心不起來。人家競天說幾句譏諷的,應該。
周仁頭次沒立即站出來解圍,他不好意思啊。要是他,這個時候就陪個禮道個歉,但他知道,這建議提都不要提。瑞安王從來不是個會認錯的主兒。
競天沒期望瑞安王搭話,話鋒一轉卻是道:“既然王爺是真的惦記金穎兒,那,有沒有派人保護她照應她?”
瑞安王微微一愣,不想暴露自己的人手,但隨即看到競天嘲諷的眼,一個清明,他若不夠坦誠,人家為什麼要與他合作?
“有的,宮裡有我留下的舊人,一直在暗地裡保護穎兒。”
競天點頭笑了笑,心裡卻鄙夷,保護個屁!金穎兒說的清楚,宮亂前不久,才有人去找她。別說以前沒機會,金穎兒住的月華居跟冷宮似的,老鼠都不去一隻,人去有多難?也就金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