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了成串的銅錢,外圓內方,只只相連。
“哎喲我去,錢串子!咱都知道你們家‘錢串子’這個外號是代代相傳的,還以為是說你們家男人小氣呢,原來出處是在這裡啊。”
“當然,”錢串子翻了個白眼:“這稱號可是繼承了祖爺爺手藝最出色的的子孫才能叫的。你們叫我堂哥一聲試試,看家裡人不打他。”
“嘖嘖,原來是大戶啊。”
“那當然,咱也是世家。”
“行,世家,今個兒晚上就靠你了。”
“當然的。”
錢串子彷彿此刻已經贏了堂子,抬頭挺胸揹著手,大紅衣袍大紅帽子反著光。
漢子們不由揉揉眼,我去,穿一身紅也沒啥,關鍵這傢伙黑啊,黑的也反光啊,這一黑一紅的,跟只黑臉大紅公雞似的。
扎眼,太特麼扎眼。
且讓他得意去,若是贏不來,兄弟們非得讓他把這身衣裳吃了。
賭坊,可不是小幫派一般好對付。
其中,其訊息靈通人手靈活便讓渁競天決定帶五十人直接進去,那五十人得在外頭守著不能讓他們通風報信的。
根據小祥子訊息,渁競天選了一家並不大的堂子,那堂子後臺只是一個黑幫,蒼牙山完全吃得下來。
若他們不識趣,大不了連著挑了他們老窩。若是識趣,那就晚些再挑。要是再上道些,就收了當小弟。
渁競天更看重的是,那堂子兩邊,並不是賭坊,而是做其他生意的,一家生意慘淡,一家生意平平,她已打算好,拿下堂子就把兩家店盤下來,開家大的。
之所以不買賭坊,一是自來賭坊沒賠錢的,人家輕易不會賣。二來嘛——
錢串子一身公雞裝,大搖大擺越過看門的打手,進了賭坊,穿過幾道簾子門,到了大堂。只見大堂裡擺了十幾張桌子,骰子花牌麻將,每張桌子跟前都圍著十幾號人。二樓是包間,傳出陣陣歡呼或罵娘聲。
錢串子深深吸了口氣,通體舒坦,大紅衣裳更亮了。
這就是他錢串子的天堂啊,必須拿下!
“有人沒?龍過江來了!”
龍過江,是行話,說有人來單挑這家賭坊所有賭師。
錢串子本來嗓門就不小,這一喊更是用上丹田之力,頓時震得樓上樓下為之一靜。
外頭正要邁步的渁競天等人也聽了清清楚楚。
水匪們紛紛撇嘴,說他是公雞,這還打上鳴了。
“寨主,這東西是仗著有你撐腰呢。”
渁競天這次沒帶長刀,卻拿了把一黑一白兩面的大扇子,疊著玩弄在手掌間。
“進去撐腰去。”
才要將兩個守門打手拿下,誰知人家陰了臉扭頭進了去,連門都不守了。
眾人:“。。。”
錢串子一人把仇恨拉得滿滿的啊。
得,進去吧,省些力氣過會兒用。
一樓一個賭師站了出來,看著像是頭頭模樣,走到錢串子三步遠,上下一打量,不禁皺眉。衣裳,上好料子,扳指,上好紅翡,應是家裡有錢的。可這麵皮怎麼這麼糙呢,跟石磨上滾的似的,還有,這打扮,雞公嗎?
賭師竟拿不準這人什麼來路了。
“喲,這位客人好大口氣,龍過江?別是泥鰍沒照過鏡子,兄弟先跟你會會。玩好了,您繼續玩,玩不好,別怪咱場子不客氣。”
不管什麼來路,那扳指,還有那串長手鍊,都是好東西,進來就甭出去了。
錢串子也掃視了他一番,眼皮子一耷拉,大嘴也隨著耷拉:“你跟我?小兄弟,你還不夠格,就你那隻能玩水銀骰子的幾手,爺爺我還真看不到眼裡。”
賭師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