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玩的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淑妃便自然的答道:“正教茵茵翻花繩呢,才玩了幾遍,茵茵就學會了,您瞧,她速度比我還快呢。”
茵茵在邊上動了動手指上的線:“都是姑姑教得好。”
見淑妃喜笑顏開的模樣,皇帝坐下來,將茵茵抱在懷裡:“也就一個白日沒見,怎麼嘴變得這麼甜了,專哄你姑姑高興?”
“瞧陛下說的,”淑妃故意做出不高興模樣,“我是茵茵的親姑姑,她不能哄我嗎。”
“再說了,”淑妃輕哼一聲,“今兒有人故意戳茵茵的痛處,我還幫茵茵把人給頂回去了呢。”
“哦?”皇帝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手上已經和茵茵玩兒了起來,“怎麼回事,誰敢欺負茵茵?”
淑妃才開始在邊上詳述德妃說的話,言語間很是不平,茵茵就已在抬頭時看到了皇帝眼中的瞭然。
她很快低下頭,看來不用淑妃告狀,皇帝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也是,憑皇帝的掌控欲,後宮這邊他都這麼不放心皇后了,自然也是放了人的。
何況今兒茵茵幾人又不是在各自的宮殿裡關起門來說話,就御花園那人來人往的地界,誰能沒點耳目,能知道點訊息呢。
等到淑妃說完,她便親暱的湊到皇帝身邊:“陛下您說我說的對不對,您賜給德妃妹妹這個封號,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皇帝偏頭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你呀!”
“陛下,”淑妃的聲音九曲十八彎,直叫人骨頭都要酥了,“難道臣妾說錯了不成?”
方才還是我,這會兒就換成臣妾了。
皇帝只得道:“德妃此次的確不修口德了些。”
淑妃滿意了,只要皇帝親口說了這話出來,她就敢給宣揚的人盡皆知。
“可不是嗎,”淑妃道,“平日裡德妃妹妹多善解人意會說話啊,這回她總不能童言無忌吧。”
“茵茵才多大,德妃妹妹又多大了,她也好意思當著茵茵的面說那樣的話。”
“虧得咱們茵茵懂事,不然這會兒您來了,恐怕茵茵還在我懷裡哭呢。”
皇帝聽見這句,低頭看向茵茵:“咱們茵茵委屈不委屈?”
都到這個份兒上,茵茵自然不可能有別的答案。
茵茵撇了撇嘴,翻花繩也不玩了,直接將臉埋在皇帝的衣服上不說話。
皇帝摸了摸她的頭,吩咐吳公公:“你親自去,叫德妃好好學學該怎麼說話,再出來行走。”
吳公公親自過去,德妃必然心裡恨極了。
茵茵甚至都能猜到,德妃在她自己的宮殿裡,會怎樣罵自己。
可就算她幫著德妃說話,讓德妃免了這個罰又能如何,只要她姓戚,間接幫著淑妃爭得了皇帝的寵愛,她就已經徹底得罪德妃了。
都說蝨子多了不愁,如今她才三歲,天塌下來還有淑妃在上頭頂著,德妃那邊得罪也就得罪了吧。
連德妃那樣的身份,都因為茵茵在皇帝跟前吃了掛落,裡子面子都沒了,其他宮妃再見到茵茵,自然也沒誰再敢說些有的沒的。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除開沒有正常上課以外,茵茵在宮裡住得也算舒心。
等到茵茵準備回家前,她敏銳的發現淑妃這幾日似乎有些精力不濟。
她想到淑妃最近承寵的頻率,心裡有了個猜測,藉著擔心的由頭,雙手輕輕搭在了淑妃的脈搏處。
“姑姑,你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看看啊?”
“就是換季有些不爽利,前幾年也時常如此,哪兒用得著請太醫啊,”淑妃口中雖然拒絕了茵茵的提議,卻對她的關心很是受用,“茵茵別擔心,等過些日子姑姑就好了。”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