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父親也是夠倒黴的,那麼多年,都只面對王氏一個,現在身邊總算是多了一個人了,還是個毀容的,真是有點可悲。
熱鬧散去,薛一凡拉了劉棠溪一起走,待到大街的空曠處,薛一凡才是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高大人竟然那麼肯定,鬼嶺山的盜匪以後不會再作亂了,那看來,之前高大人隻身上鬼嶺山,是見到了領頭人的,也不知道高大人會不會將人一網打盡?”
只要是高靖生見到了鬼嶺山的土匪,必然能夠將之區分出大半來,若是能夠除去了,鬼嶺山的土匪,也應該不攻自破了吧?
但如今,高靖生已然停止了對鬼嶺山的通緝,一副不再過問鬼嶺山的樣子,讓薛一凡和劉棠溪覺得有些奇怪。
高靖生到底是怎麼和那些人談的?他就那麼相信,那些鬼嶺山的土匪會乖乖聽話?
劉棠溪搖了搖頭,“若是高大人真的想要對鬼嶺山出手的話,今天就不可能因為納了一個妾,而擺酒請客了。”
納妾是沒有婚禮的,高琳華在府衙後院擺酒請客,也不過是想讓父親增進一下和同僚只見的關係罷了。
“這麼好的機會啊。”薛一凡搖著頭嘆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這樣的機會的。
劉棠溪白了薛一凡一眼,“我勸你,這件事以後還是莫要再提起了,免得惹得高大人的不快,我可是聽說,他是出了名的心軟呢。”
當初,要是高靖生對徭役們足夠好,也不可能因此而逃過一劫的。
“也不曉得那個顧芸娘是什麼人,原本長得那般漂亮,最後竟然會成了那個樣子,真的是命啊。”
薛一凡和劉棠溪都見證了顧芸孃的毀容過程,所以深有感觸,不過就是得罪了一個高琳華而已,安遠侯下手就那麼狠,要是高琳華在這邊出了事情,還得了?
劉棠溪湊近薛一凡的耳側,“你說,那高小姐和安遠侯會是什麼關係?安遠侯這一次,可真的是千里奔襲而來啊。”
從京師到鳳翔府,這距離多遠?可是信送出去,到安遠侯的到來,用了多長的時間?
也難怪當初高琳華對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那麼狠,原來是根本就不怕啊,如今想來,高琳華身後的那個侍衛,也是安遠侯的人?
怕是也只有身為天子近臣的安遠侯,才能培養出那樣身手的護衛了。
“誰曉得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私生女?真有這個可能哦。”薛一凡笑著,也沒有想明白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
高琳華還那麼小,才是一個小女娃,薛一凡和劉棠溪自然也不會想到其他方面上去。
“大,大人……”顧芸娘帶著紅蓋頭坐在床前,雙手放在腿上,微微有些顫抖,顯然非常的激動。
高琳華搖搖頭,語氣十分的平淡,“我爹爹去了書房。”
其實,高琳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跑過來和顧芸娘說父親的行蹤。
顧芸娘一把將紅蓋頭掀開,然後震驚的看著高琳華,顯然不願意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高靖生明明就答應納她為妾了,為何還要這麼做?自己答應他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辦到了麼?他為什麼不過來?
要知道,從此以後,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人了呀。
高琳華看到泫然欲哭的顧芸娘,嘟著嘴,“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哭,不吉利的。”
顧芸娘雙眼通紅的望著高琳華,事情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高琳華嘆了口氣,“我爹呢,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所以他心裡那一關,很難過得去,可是他也是一個極重信諾的人,所以你終究是父親的人了,不要在意這一點時間。”
其實,高琳華不應該來這裡的,但是她也不想看到顧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