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禾看著傷口,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傷口真是難癒合。”
清清一邊仔細地為秦允禾上藥,一邊心疼地說道:“西園說了,是因為有毒,再加上你前些日子去告御狀,使傷口又裂開,這才難癒合。”她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擔憂。
隨後清清又拿起一個小瓶子,看著瓶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西園給的祛疤藥好不好用。”
秦允禾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輕輕笑了笑:“沒事,身上有些疤痕也不要緊的。”
清清抬起頭,一臉認真地反駁道:“那可不行。小姐這麼好看,要是留了疤多可惜呀。”
她微微撅起嘴,眼神中滿是倔強。
秦允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那麼多講究。這世上比這更重要的事多了去了。”
清清一邊繼續上藥,一邊小聲嘟囔著:“可這對小姐來說就是重要的事呀。”
秦允禾看著她執著的樣子,心中一暖,輕聲說道:“你呀,就別操心了。不管怎樣,總會好起來的。”
清清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小姐,以後可千萬要小心,別再讓傷口裂開了。”
秦允禾應道:“知道啦,放心吧。”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清清偶爾小聲的叮囑和秦允禾微微的回應聲。
清清將秦允禾衣服整理好,正要鋪床時,西園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房間。
西園看著秦允禾,眼中滿是關切:“這幾日陪師傅瞎逛,沒來看你。”
秦允禾聽到聲音,頭也沒抬,走到一旁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清清好似沒聽到西園的話,自顧自地鋪著床鋪,動作嫻熟且安靜。
西園走到秦允禾身邊,仔細端詳著她,說道:“嗯,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秦允禾微微點頭,語氣帶著一絲讚賞:“是你的醫術精湛,不然我也不會好得這麼快。”
西園見秦允禾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在怨我?”
秦允禾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著西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敢怪你,只是我們立場不同罷了。”
西園聽了這話,心中一陣苦澀,忙解釋道:“其實,我也有我的苦衷,華明赫不讓我告訴你。”
秦允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平靜地說:“我已知曉 ,你說不說都無用了。”
西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知道了?”
秦允禾輕輕點頭,神色鎮定地說道:“截獲我父親押送的糧草,以及兄長死無全屍,全是他的陰謀。他是為了我們秦家能安全脫離京城,讓清王對我們秦家束手無策才這樣做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高看了自己。讓他做到這種地步,但我明白,他有他的目的,包括纖札也要去車師。”
秦允禾看了一眼西園,見她沉默不語,繼續說道:“華明赫的野心不小,我一個弱女子,自是玩不過他。但如果真的動了我的家人,哪怕拼個魚死網破,用盡所有手段,我也要報仇。你可以告訴他,我只是我自己,即使去了車師,他亦得不到。”
西園看著秦允禾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彷彿洞穿了一切,讓她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這看似警告的眼神,實則透露出秦允禾已經在心中謀劃好了退路。
西園急忙說道:“你放心,師兄不會傷害你的。”
秦允禾輕輕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狡黠,問道:“看過話本吧!”
西園不解地輕輕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秦允禾,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過,怎麼了?”
秦允禾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心中真有我,就不會做任何傷害我的事,包括利用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