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的路最為寬敞,怎麼就馬車走不動了,等她掀開馬車簾子,著實被嚇了一大跳,馬車外頭擠滿了人,還有人在不斷地擠進來。
文氏也看到這狀況,連忙問道,“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難民的事情剛過,大夥前幾日才被戒嚴給嚇了一大跳,今兒怎麼就怎麼激動了?這不正常。
“夫人,說是今日有人要被處斬,就是關於前些日子的難民事件。”
文氏聽了,難得的沉默起來,這件事她瞭解的最多了,更加清楚,如今要被處斬的人,其實就是白家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旁支。
他們,都是被拉出來頂罪的!
白家的人都被罷官,但是顯然無法抵消民憤,所以安遠侯柳子珩上奏,殺一些人來安撫民心。
白家嫡系是肯定不會被推出來的,所有便有這些替罪羔羊。
文氏的手捏緊,想到這件事,文氏就感覺手腳發涼,她的女兒,馬上要成為白家婦了。
今日,三皇子和白家能找出這麼一群無辜的人來頂罪,那以後呢?他們這門姻親,白家如何會護住?
文氏轉過頭,笑著對王氏道,“京師的事情,弟妹怕是不太清楚,這會兒馬車也動不了,我便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跟你說說吧。”
於是,文氏便將之前的難民事件都和王氏說的清清楚楚了。
“夫君之所以非要讓你清明後才來,就是因為聖上給安遠侯調查這件事的期限是清明,之前城裡還是戒嚴狀態呢,只是沒想到,今日會是處斬的日子。”
文氏尷尬的說著,王氏只覺得滿身晦氣,好不容易回到京師,竟然遇上這麼一個日子,太不吉利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聽到文氏說,“說來也巧,幸好你之前沒在京師,其實那夜裡,難民也光顧了你們家呢。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退走了。”
王氏此刻只覺得,渾身都不好了,他們家竟然也遭了難民,華姐兒那丫頭,怎麼什麼訊息都沒有傳回去?
要是早知道京師這麼危險,她一定過陣子再來。
“還有一件事,你總是要知道的,哎,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文氏搖著頭,華姐兒傷成那個樣子,她要怎麼說?
王氏望著文氏,心裡只剩下了四個字,“怎麼還有?”
她嚥了咽口水,壓制住已然加速的心跳,“大嫂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我聽著呢。”
“華姐兒她……”文氏頓了頓,只是王氏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那個丫頭出事,她還能接受。
“昨日,她舅母領著她去上香,竟然在大相寺的客房裡,被賊人闖了進去,臉上被劃了好多道口子,一張臉都找不到幾處好的。”
此刻,文氏說起來,依然心有慼慼然,一個八歲多的小丫頭,那人怎麼就下的了手的?
這次,連一直看華姐兒不爽的王氏,都失去了言語,這……這是毀容啊!這該有多大的仇恨啊,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她雖然討厭華姐兒那丫頭,可華姐兒母親留下的嫁妝,她是真喜歡啊。
要是華姐兒毀容了嫁不出去,那她爹肯定會將那筆嫁妝直接掛到華姐兒的名下,那她還有什麼盼頭?
只有華姐兒嫁出去,她籌備嫁妝,才能在嫁妝上做手腳啊。
王氏只覺得心疼,肝疼,哪哪哪兒都疼!
“華姐兒她舅舅請了宮中最好的花御醫來,也是半點治好的把握都沒有。”文氏嘆氣,華姐兒這算是真的沒救了。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乾的!”王氏哀嘆,真心實意啊,她希望華姐兒過得不好,可從沒希望華姐兒毀容啊。
文氏搖搖頭,“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聽夫君說,很有可能是那些瘋狂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