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過來,掄起木棍就朝他劈過去!宋福嚇了尿都出來了,疾步快跑,逃離了現場。他身後,於林氣得把棍子狠狠地朝他扔去,同時大罵起來。不巧,棍子打在牆上,宋福惶惶然如喪家之犬,逃離了生天。
張山是被宋福打電話找回家的。張山到家一看,老婆的病又重了,拿出了老一套治療方案。
林正花躺在炕頭上,牆壁上掛著一隻吊瓶,滴管裡的藥液緩慢地滴著,好幾秒鐘才滴一下。張山坐在方凳上,看著老婆的臉,眼睛裡充滿著期待的目光。
張山見老婆一動不動,探身輕聲叫著:“正花,正花,正花,你醒醒吧——”
見老婆一動不動,張山搖了搖她的肩膀,林正花依然一動不動。他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伸手摸了摸林正花的脈搏,嚇得一聳肩膀,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又伸手在老婆的鼻子下試了試,又吃了一驚,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扭頭看了看玻璃瓶,此時,藥液滴落的速度更加慢了,足足過了一幾分鐘,才滴下一滴藥液來。
張山推了推林正花的肩膀,焦急地喊:“正花,正花,你怎麼了?你醒醒,你醒醒!”
見老婆依舊一動不動,他兩指撥開她的眼皮,只見瞳孔正慢慢變大。張山絕望了,呆呆地站在地上,眼裡慢慢地流出兩行熱淚。他閉著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心裡說:“死馬當作活馬醫吧,這一招再救不活你的話,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睜開眼後,張山拔掉插在吊瓶上的滴管插頭,裡面的藥液快流盡時,才重新插進吊瓶裡。這樣,輸液管裡就存留一段很長的空氣柱。好長一會兒,吊瓶裡的藥液重新流進滴管裡,輸液管中長長的空氣柱,正慢慢地進入林正花的身體。
張山緊張得大氣不敢出,驚恐地瞪大眼睛,看看昏迷中的老婆。好長一會兒,老婆也沒有動靜,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湧了出來。
他艱難地走出房間,把最後的希望交給了神靈。他來到東間,給菩薩上了柱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過了好長時間,他站起身來,回到裡間,見老婆還是一動不動,鼻子裡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走出屋子,撥通張冶的電話:“張冶吧,你回家一趟吧,你媽,恐怕……恐怕不行了,你回來,見你媽最後一面吧……”
正在雞場忙活的張冶,停下了手頭的活兒,快步向家裡走去。他的臉上,滿是淚水。
到家後,張冶“嘭”的一聲開啟家門,三步並作兩步,一進門,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雙手輕輕抱著林正花的頭,輕聲呼喚著:“媽——你千萬不能死啊,我有錢了,馬上送你到醫院做手術,媽——你醒醒呀。”
張山站在一旁抹眼淚。
張冶趴在炕上,急切地輕聲呼喚著,期望媽媽醒過來。
正當張冶悲傷之時,忽然,林正花的嘴唇動了動。
張冶一驚,急切地說:“媽,媽!爹,我媽醒過來了。”
張山臉上掠過一絲驚喜,急忙俯下身去。只見林正花的嘴唇又動了動,緊接著慢慢睜開了眼。
父子倆同時驚叫了一聲。
林正花扭頭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兒子,嘴角現出一絲微笑。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微笑著看著站在眼前的爺兒倆,用虛弱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沒事,你們不用傷心,就是做了個夢。”
張冶高興地說:“媽,你醒過來就好。等病情穩定了,我帶你去做手術。”
林正花衝兒子點了點頭。
此時,張山趕緊拔掉林正花胳膊上的針頭,拿過一塊藥棉,捂在針眼上。
張冶輕聲說:“媽,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我爹。告訴你吧,我的火雞現在長得可歡勢啦,一隻得病的也沒有。而且,我也找好了銷路,二十塊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