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她突然說。
翠暖的笑意僵在臉上:“怎麼了?”
鳳離枝並不回答他,只是避開他的目光和手指,轉過身子朝天大喊:“翠暖永遠都不要喜歡小枝——”她用盡了力氣喊,眼淚從眼角如瀑地湧出。翠暖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手覆上她的唇讓她不要再喊。
“小枝,我永遠都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也正因如此,我才覺得,小枝你與他人不一樣,你不要再喊了,若果我喜歡你對你來說是一種折磨,我不會告訴你我是否喜歡你,死也不會。”
鳳離枝依在他懷裡,哭得厲害,再也不說話。
如果,你喜歡我於是一種折磨,我又何苦將你刻在心尖上?
“翠暖,我去附近村子裡要了些繩,編了個平安結和一對手繩,平安結贈與你,就掛在你腰間的玉佩上,保你一世平安,手繩你我一人一個,以後若是散了,再見時也算個信物。”
秋風瑟瑟,鳳離枝將東西遞給他,翠暖接過,平安結是淡淡的淺綠色,手繩是紅色。
“怎麼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翠暖笑著說,將平安結和手繩戴好,抬眼看向鳳離枝,鳳離枝一直在看他。
“你幫我戴上吧。”她伸出手輕聲說。
皓腕系紅繩,所繫的,又是誰和誰此生的淺緣?
玉雪門的人又來找翠暖,跪在地上請他回去,彼時翠暖正在樹下摘核桃,他看了眼遠處的小廟,想起那裡還有個急著吃核桃的小貓,嘴角勾起笑:“本座暫不回去,什麼事交給棠棣便可,若是有大事來通知本座,回吧。”仍是這幾句,從一開始玉雪門的人找到他,他就一直如此說來敷衍。
“是。”
“慢。”翠暖摘下核桃,目光移至黑衣人身上,“去拿些棉被和炊具來,還有銀兩。”
“是。”
鳳離枝吃著核桃,偷偷瞄了眼翠暖,他看著窗外,落葉緩緩滑過樹梢。
已是秋天了。不知不覺,她與翠暖呆了這麼長時間了。
“你不回去麼?”鳳離枝嘴裡塞滿了核桃肉,咬字不清地問。
翠暖手指發力將核桃掰成兩半,剔出核桃肉放進鳳離枝面前核桃肉推成小山的盤子裡,然後搖搖頭。
“為什麼?”
他聞言,衝鳳離枝淡淡而又無力地一笑,並不說話。
因為,我想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小枝,重華要與我一戰,我無心迎戰。只是,昨夜我潛入七殺之時,看到了公子銀面,此恨不能不報,你且在廟裡等候,三天後我來接你。翠暖。”
鳳離枝只是去河邊洗把臉的空,回來時翠暖已不見人影,只剩這封信,看了信,鳳離枝小心將它收起,抬起頭,落葉緩緩掃過視線。
昨夜,翠暖安置好了熟睡的鳳離枝便夜入七殺,他本想去七殺尋些公子銀面的訊息,卻不料在屋頂上遠遠地看見了重華與公子銀面在交談,貌似談得很歡,但具體說了什麼翠暖也聽不見,七殺到處都是埋伏,也處處佈置了高手,翠暖能站在這已屬不易。
交談間,重華還時不時敲敲公子銀面的頭,簡直就像公子銀面是他的弟弟或妹妹一樣。然而令翠暖寒心的是,公子銀面在交談間向自己這裡看了一眼,稍作停留,又與重華交談。
他自認武功不是第一,但是重華的實力絕對與自己是平分秋色,重華尚且發現不了他,這公子銀面的武功又是怎樣的造詣?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翠暖很快便回到了玉雪門,在玉雪門呆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廟內。
而在他走後,重華吃了一口綠豆糕,笑道:“客人走了?”
公子銀麵點點頭。方才看到了遠處屋頂上的人時便轉頭對重華說“有客人在屋頂上看戲呢!”,如今見那人一走,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