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子，看著這個大夫道：“勉強可用。”
這銀針跟前世的那種不太一樣，只是少了龍青絲，美中不足，如果有更好的武器，艾襄也不必用這種了。
跟在大夫身後的球球不樂意了：“哎？你這人……”
那個大夫揚手，對艾襄道：“是凌墨手藝欠佳，聽聞鐵竹說你要那銀針，除了救人還要殺人？”
鐵竹？
艾襄想著大概就是這個球球吧？
一點都不對應……
目光清淡地看著凌墨道：“醫者，仁心即可救人，黑心殺人如麻也未必知道。我說的殺人救人，除了自己的心境外，醫術是否高超也佔大半。”
第六十一章 還會再見
“凌公子回來了！”掌櫃的從藥房配好藥拿過來，不言接過。
“嗯。”凌墨點點頭。
“藥已到手，不打擾了。”艾襄起身，就要離去。
凌墨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待艾襄她們走出回春堂，鐵竹看著凌墨沉靜的眼睛，一直凝固在剛才的狀態裡，輕言道：“公子，上次不是想跟這個二小姐見上一面，怎麼如今就這麼輕易的讓她走了？”
凌墨回過神來，看了鐵竹一眼輕笑道：“還會再見的。”
鐵竹摸不著頭腦也沒有細問。
艾襄出門上了馬車，就讓凡大去集市上轉了一圈，沒有遇到合心意的人也就沒有再帶誰回府中。
“小姐，你可回來了。剛才老爺和三姨太四姨太都過來了……”李嬤嬤一見到艾襄，就忙不迭地跑過來。
“可有為難你們？”艾襄看著李嬤嬤道。
“這倒沒有，老爺只說讓小姐回來以後去找他。”
“找他？今天心情一般，不去。從早到晚都不讓人安生嗎？凡大，在門口守著，誰也別讓進來！”艾襄說完，覺得凡大一個人是真的無法攔住那些人。
抖了抖袖子，拈著雪靈看著它紅紅的眼睛道：“你既是靈物，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咯？”
雪靈聽了，啾啾地叫了兩聲，反跳到半空中，身上寒芒乍現，瞬間消失。
艾襄嘴角掛著笑，這寒芒就是雪靈釋放的極其黑暗冷凝的殺氣。
凡大他們都愣住了，但又覺得這個小傢伙應該不會傷害到小姐，因此，一個巴掌大的小傢伙和魁梧卻沒有魂焰的凡大一左一右地站在檀香園外面。
“嬤嬤，給不言收拾一間屋子，不言，這幾幅藥是你的，剩下的是清兒的，一會兒熬了喝上一副。”
“是。”
“是。”
兩人應聲，不言本就是丫鬟出身，哪裡會讓年邁的李嬤嬤動手給自己收拾屋子，當即問了哪裡有閒房，自己去收拾。
李嬤嬤拗不過不言，會心一笑。
不知道小姐哪裡買來的丫鬟，看著水靈，眼睛透亮，還這麼勤快。
一個院子，幾個主僕，倒是相安無事，中間有人要來打擾，也被雪靈的氣勢嚇退了出去。
次日，艾襄正在修煉的時候，聽到李嬤嬤一個人跟昏迷不醒的清兒自言自語，不禁心裡有根弦觸動。
只聽道：“清兒啊清兒，你可快些醒過來吧，小姐雖然性子變得冷了，可還是掛心你啊！”
李嬤嬤傷心，說著抹了把老淚：“老身不中用，何德何能得小姐如此待見……那三姨太和四姨太，現在是牟足了勁，就是要拿小姐試問，哎……咦？”
李嬤嬤邊說著，邊拿溫熱的毛巾給清兒擦汗。
可是在李嬤嬤的手碰到清兒的面板的時候，發現清兒的體溫升高，大驚失色。
而在自己廂房裡準備修煉的艾襄也覺察到了異常，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