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確是苦了你。”
蘇馮氏聽得這話,真是說到了自己心坎兒裡,鼻子一酸差點兒掉下淚來,但還是強忍著道:“夫君納妾本就是應當應分的,更別說是公爹做主收的,我是不該這樣作態的。”
“嫂嫂,你是我親嫂子我才說這話的,蘇家雖說不是什麼豪門世家,可也好歹算是富貴大家,更別說老太太本就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咱家一應的規矩,也都是比照著世家來定的。更何況爹和哥哥素來都是最死板守矩的,哥哥是為著探病才請假回來,老太爺這邊重病臥床,嫂嫂還有孕在身,他連通房丫頭都沒領回來,為何會獨獨在半路納個妾進門?”
被蘇禮這樣一說,蘇馮氏也覺得似乎有些蹊蹺,但又想不出該是個什麼緣故,便道:“似乎是有些奇怪。。。。。。。”
“的確是奇怪,納妾不比收個丫頭,那是家裡正經的姨娘。咱家有家規,根本不許那些三教九流的女子進門。嫂嫂你想,若是個好人家的姑娘,論理都是該去給些聘禮,弄個小轎從偏門抬進來,家裡好歹要擺兩桌水酒的。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爹不說話,娘也不過問,哥哥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禮兒,那你說這到底會是怎麼回事?即便是相公不喜,但是公爹做主收的,總不會就這樣也不過個禮節地擱著啊!”蘇馮氏之前一直自己鬧心,此刻被蘇禮說的,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私下揣度著,怕是跟爹和哥哥公務上的事兒有關,嫂嫂若是不放心,自己這樣憋悶著倒不如直接去問哥哥,我也找機會去跟娘問問,不管怎麼說,打聽明白了身份,咱們也好知道如何對待不是。”
“嗯,妹妹說的有理,真是我糊塗了,竟只顧著自己彆扭,都沒真的替夫君分憂。”蘇馮氏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餘下的都是懊悔,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做得當真是不稱職。
“嫂嫂如今身在孕中,哪裡有那麼多精神想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還是別想的好,思過傷身,你現在可是家裡的重點保護物件,這些個費心費腦子的事兒,就都給我去想,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飯,好好將養。”
二人正說這話,忽然半夏心急火燎地挑起簾子,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道:“見過三奶奶,姑娘,老太太剛打發人來告訴,宮裡來人傳話,說等會兒就會有禮部官員來傳旨宣佈婚期,還有宮裡的賞賜。老太太讓您趕緊換了衣服去她房裡,讓三奶奶也準備好,到時候跟老爺太太以及兩位爺一道過去。”
“啊?可是爹孃和哥哥們都沒在家啊!”蘇禮急道。
“不礙的,老爺夫人帶著二位爺都去文家看親家老太太,已經打發人去叫回來了,姑娘趕緊隨我回去換衣服吧!”
蘇馮氏道:“給妹妹道喜,趕緊回去換衣服吧,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蘇禮回屋後,見托盤裡的衣裳是一身兒大紅色的,就忍不住暗暗皺眉,她素來不喜歡這種鮮豔張揚的顏色。
半夏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哄著道:“姑娘且忍忍吧,這是老太太專門打發人送來的衣裳和首飾,怕是有什麼規矩在裡頭的。再說一輩子還不就這一遭,等過門後,您愛穿什麼還是穿什麼的。”
“你個丫頭就會亂說,今天又不是大婚,什麼就一遭,還過門!”宋姑在一旁嘟囔著。
“哎呦,我的好媽媽,皇上賜婚這事兒,可不就是一輩子就一遭,難道還能賜幾回不成?”半夏牙尖嘴利,腦子也快,自然不能讓宋媽說過。
“你別隻顧說嘴,衣裳首飾都仔細著半點兒不能出差錯的”宋媽知道自己辯不過半夏的歪理,便只催她專心。
大紅撒花夾金線繡花掐腰小襖,大紅五色錦盤繡棉裙,雲紋如意夾金繡花軟鞋。頭上插著赤金鵲登枝的點翠釵,兩鬢別上鎏金喜鵲珠花,後面的髮髻上還掛著兩個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