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給同事了,我自己會?帶一支回?來,你?不會?生氣吧?”
霍邵澎很喜歡用這樣的視線差看她。
目光總是不自覺從她面上滑落,到那?抹潔淨修長?的頸上,似驕慢的天鵝終於自願探頸親近他。
“不會?。”
早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們的聊天漫無目的,就?像霍邵澎的到來,也沒什麼特殊目的一樣。
還是她的工作有趣。
有老婆婆往地上甩著藤條追某個偷懶的小?子,也有夜半時分,圍著茶爐聽婆婆講故事,講她如何和一堆木頭,從八歲相處到八十歲的。
講到她忘了時間,腦袋靠到霍邵澎膝上。
他幫她把頭髮放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偶然有一兩?根扯到頭皮微痛。
聽到手機來訊息的震動,虞寶意毫不設防地開啟。
她一下看走了神,連正在講著的話也猝不及防中斷了。十幾秒後,才欲蓋彌彰地反過手機。
霍邵澎將一切盡攬眼下,沒說什麼,連順她頭髮的動作也沒受到影響。
再講起工作時的趣事,就?顯得心不在焉了。
虞寶意滿腦子都是梁思雪剛剛發過來的話。
「baby,我不想?推你?進火坑,但?我的人生準則是,哪怕明知未來的自己會?後悔,也要把當下不做就?會?立刻後悔的事做了。蕭正霖說他在等你?,我就?不做電燈膽啦,have a sweet night~」
虞寶意已經有點後悔了。
也可能是這一週的工作麻痺了她,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忘記當時看完那?部電影時的心情,也習慣他日日送來的花,直到今天,他親自將花送到她手上。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亦或者,她拒絕發生。
“霍生。”虞寶意手裡還拿著一支風鈴,她撥弄了下花葉,“上回?我去滬城,是想?談一個獨立投資人,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
“卓夫人的死對頭,葉若蘭。”
她佯作不知地念出這個名字,預備聽一聽霍邵澎的應答。可誰料,他什麼話都沒說,迫使她不得不接上這陣突兀的沉默。
“你?認識她嗎?”
霍邵澎撫她長?發的手,變得慢下許多,“認識。”
虞寶意心臟怦然一震,似撞碎了胸骨一樣,令她難以從他直接承認的詫異中快速回?神。
“之前……之前我找你?的時候,你?沒告訴我,你?認識葉若蘭。”
“重?要嗎?”霍邵澎的語氣偽飾得天衣無縫,“當時,是你?和卓夫人的矛盾,跟她無關。”
“那?你?們熟悉嗎?”
“不熟。”
虞寶意不知該不該信了。
她不好再問兩?人認識的淵源,至少在霍邵澎跟前,她追問,則一定會?露餡。
誰知,他以一種?尋常閒談的語氣講起:“很久之前,jessica和cheuk uncle在一起過一段時間,當時見過幾面,後來她去了滬城,和霍家有些?生意和人情來往。”
“生意?”
其實虞寶意更想?問,人情又是什麼人情。
霍邵澎很輕地笑了聲,“她做投資的,什麼東西賺錢,就?往哪兒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