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確的否定,已經不是第一次,範間並不害怕傷害女人的自尊心,而且,但凡是她說出這句話的女人,都是長相不錯,氣質出眾的那種。
不乏人喜歡,便不缺這點傷害。
範間絕非膚淺之人,既然他對女人不感興趣,自然也就對加入女人的陣營不感興趣。
換句話說,如果某一天真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怦然心動,但與他陣容對立,那他願意跟那女人一起赴死。
也許,範間也是個戀愛腦也不一定。
女人自然不知道範間在想什麼,悽清的雨色,在女人釋放的赫能之間,多了另外一股意外,範間開口,聲音不高不低,卻在街頭傳響,像是賣報郎,吆喝著今天的報紙一般。
“所有人,離開這裡。”
那句話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酷似父親或者上司的命令,原來那位賣報郎,是一位皇帝喬裝打扮,微服私訪。
話音剛落,街上原本的行人頓時躲避,遠離。
雨色蕭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範間抬起頭,望向雨珠,發現雨的顏色發生了變化。
每一滴雨如若混沌一般,周圍繚繞著七彩的色澤,略微扭曲,光怪陸離。
漫天的雨幕,都是這般,是何等場景?
世界早已不是現實世界,或者說,所謂的界域已然展開。
從那路那頭的保亭,到另一頭的自動販賣機,這條馬路雖然還在世間,也遠非世間。
女人抬起了一隻手。
嘭——
清脆一聲,像是一顆雪球打在了範間的傘上,範間的傘搖晃了一分,空氣中那股味道越發濃烈,範間有些沉醉,像喝了二十碗陳年老酒,他下意識的想要扔掉傘,想要躺在地上睡一覺,待到他從那種睏意中掙脫出來時,砰砰砰之聲已然接連響起。
傘撐不住了。
手中撐著的傘,實際上是某種精神意志的象徵,或者說是範間序列的象徵,有他皇帝冠冕的部分能力,進行維持,傘撐不住了,只能說明,他的赫能數量不足以抗衡面前這位女人。
那麼,舉一反三,赫能不足,那便是等級不夠,等級不夠,那便是神性同樣不如。
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但範間接受的很快。
既然選擇過來尋找黑神眾,便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既然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便說明對方很有把握。
傘破碎的一刻,範間淌出鼻血,這一幕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了,看來他的鼻子確實脆弱,範間擦掉鼻血,扔掉了手中的傘,抬手,金色的絲線在雨中匯聚,七彩的雨珠折射著燦金,略顯失真。
一根權杖出現在範間手中。
“雨停吧。”範間吐出三個字,天幕之上的烏雲散去,如柱般的光束投射在這條街道上,溫暖,祥和,彷彿救世成功的結局結算畫面。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女人向前邁了一步,消失在範間的面前。
屋簷下一滴雨珠落地,啪——
女人的身影出現在範間面前,抬起指尖,劃過。
她做著淺粉色的美甲,略微有些長,並不尖銳,卻劃出了一道線。
風箏的線、蛛網的線、漆黑的電線,這些都是線,這條線跟那些線並無區別,在範間的胸口停下,彷彿女人埋頭,在他的胸口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鮮血匯成的線,從頭與尾留下,染紅了範間的大衣,範間抬手向女人抓去,抓了一空,範間發動[阿修羅],企圖凝固周圍的空間,卻並未發現女人的身影。
待到氣息有所感知,女人來到了他的身後。
像是關心工作的男人,悄然出現在他的背後,想給他個驚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