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爺,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畢問天告誡我不要以命賭命,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而且他讓木錦年和花流年輪番試探我,木錦年還想拖我下水,自始至終都在算計我們,對我們一直滿是敵意……”一直縈繞施得心頭的以命賭命的話,雖說不是難以釋懷的鬱悶,卻總是讓他不時想起,無法排遣。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是我和畢問天幾十年的恩怨……以命賭命,說誇大也有,說對也對,你也別往心裡去,以後,你自會明白。”何爺仰天長嘆,並未詳細解釋畢問天以命賭命到底何意,又擺手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在醫院的工作吧。”
碧悠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只是瞪大眼睛靜靜地聆聽,此時終於說話了:“施得在醫院的工作進展得還不錯,他現在成了香餑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連醫院的第一冷美人也看上他了,說他命犯桃花一點兒也不冤枉他。”
“我……”施得被碧悠嗆得沒話說了,“碧悠,不興這麼打人悶棍的。我好好的也沒得罪你,你怎麼說我壞話?”
碧悠臉一仰,不服氣加不滿:“我哪裡有說你壞話,你自己說,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月清影在一起?”
“是……可是……”
“不要爭了。”何爺笑呵呵伸手打斷碧悠和施得的爭吵,“施得是命犯桃花,但是好是壞還不好說,姑且觀之。碧悠你也不用著急,你的姻緣還沒到。”
碧悠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低下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何爺開懷大笑,看向施得和碧悠的眼光就如慈父憐愛一雙兒女,他站起身來,“走,施得,回去。”
方外居一成不變的小院,因為何爺的到來而增加了些許生機。一進院門,何爺的目光就落在了院子東南角的桃樹之上,表情先是疑惑,後是震驚,隨後就是極度的憤怒。
施得嚇了一跳:“怎麼了何爺?”
何子天繞著桃樹走了一圈,又輕輕踩了幾下桃樹下面的浮土,搖頭說道:“怪不得你突然有了命犯桃花之相,原來有人為你設局。”
“什麼?”施得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有人來過方外居?”
“不但來過幾次,還特意為了設了桃花煞之局。”何爺冷笑一聲,“畢問天呀畢問天,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一直謙讓你,還真是怕你?你欺人太甚!”
一想到暗中有人來過方外居數次,而他毫無察覺,施得不免後怕:“何爺,畢問天親自出手對付我,他到底想要什麼?”
“等見了他,我會向他問個清楚!”何爺第一次在施得面前面露狠絕之色,“我絕不會允許他胡作非為。你不要怕,施得,有我在,他不敢對他下手。一個桃花煞……哼哼,還破壞不了你的運勢,只要你運作得當,反手推動的話,還能助你順水順風。”
“嗯。”施得放了心,他對何爺的能力深信不疑,而在初入相師門徑之後,也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信心。
“何爺,上次您突然離開單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後來又去了京城,一待一個月,就在您在京城的同時,聽說畢問天也去了下江,兩件事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施得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猜對了,這也是我避開碧悠單獨和你談話的原因。”何爺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沒有開燈,但月明星稀,微風習習,讓他道風仙骨的形象更顯出塵之意,直欲乘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