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性格上的原因不是施得的良配,或許她可以藏身幕後,做施得身後陰影中的女人,哪怕永遠不能和施得並肩走在一起,也好過永遠不能和施得在一起。
只是,她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成為曾經被自己厭惡的第三者。
在感情的世界裡,卻沒有先來後到一說,夏花雖是後來者,卻在和施得的感情追逐中,走到了她的前面。月清影不願意承認的是,她分明看出了施得對夏花的遷就和忍讓,而遷就的前提是好感,忍讓的前提是喜歡,也就是說,施得也許真的喜歡上了夏花。也許就連施得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在夏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退後,會讓夏花當成是他喜歡她的暗示。
女人就喜歡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撒嬌、打鬧或是無理取鬧,以試探男人對她的耐心和愛心。不知何故,月清影一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裡,雖然施得是無意中推了夏花一把,但夏花卻不依不饒,她其實猜到了夏花的心思,夏花就是想看看,施得在人前到底會忍讓她幾分。
忍讓她越多,就證明施得越在乎她。月清影十分緊張,施得到底會怎麼回應夏花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挑釁,是拍案而起,還是忍氣吞聲?
碧悠沒有喝一滴酒,頭腦無比清醒,剛才發生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不免心裡埋怨夏花的無理取鬧。她和月清影不同,和夏花沒有太多的接觸,又本能地不喜歡夏花誇張的性格,就覺得夏花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讓施得下不來臺,實在很不應該。如果夏花再鬧個沒完的話,她不惜和她翻臉也要維護施得的尊嚴。
眾人的心思雖然和月清影、碧悠不完全相同,卻也是大同小異,都想看看施得會怎麼化解來自夏花的盛氣凌人。
不料讓眾人失望的是,施得既沒有拍案而起也沒有忍氣吞聲,而是隻是愣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來到夏花面前,一揚右手——夏花以為施得要打她,嚇了一跳,脖子一縮,想要躲開施得的魔爪,不料施得的右手並沒有落下來,而是順勢一抬,落在了自己的頭上,輕輕撓了一下。
“這麼冷的天,怎麼會蚊子?”施得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不再理夏花,轉身推門出去了。
“你……”夏花才知道上了施得的當,原來施得在逗她玩,她氣不過,衝施得的背影喊了一句,“施得,你有本事跟我拼酒,能喝倒我,算是你男人。”
施得頭也不回地衝夏花揮了揮手:“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再說。拼酒就拼酒,你說話得算話,別一會兒臨陣脫逃。”
“誰怕誰!”夏花衝施得的背影揚了揚手,似乎是很囂張地要隔空打施得一掌一樣,可惜,她不會武功,更不會隔山打牛,隨後她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很自然很隨意地收了回來,又嘻嘻一笑,“怎麼了,別大驚小怪的,鬧個矛盾吵個架,太正常了。我可有言在先,以後你們誰想和我鬧矛盾吵架,先自罰三杯再說,否則,概不接待。別瞪著眼睛看了,說的就是你,來,你先自罰三杯?什麼,敢不喝?那我陪你三杯怎麼樣?”
夏花一鬧,氣氛又活躍了,人群重新點燃了激情的火焰。都以為施得出去是方便去了,卻無人知道,施得是想吹吹夜風,清醒一下,思索一下如何化解黃梓衡的災難。
施得機智地化解了來自夏花的挑釁,夏花也識趣地見好就收,二人如同演戲一樣默契的配合,讓月清影和碧悠都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