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之內。
眼見旋渦距離畢問天越來越近,忽然嘩啦一聲,旋渦四處飛散,重新變成無數落葉散落了一地。
“問天,你什麼時候改了爭強好勝的性格,你也能突破運師的境界,達到命師的高度。”何子天退後一步,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句。
“哈哈,子天,你我十幾年未見,我一直以為你在深山老林或是京城、下江,沒想到竟然躲在單城一躲十幾年,我真佩服你。更讓我佩服你的是,連施得這樣的奇才都能被你找到,你的運勢總是比我強上幾分,難道說,你非得壓我一輩子不成?”畢問天氣定神閒,剛才的過招只是調動天地運勢的牛刀小試,對他來說並非難事,也牽不動氣血。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們走的本來就是兩條道,井水不犯河水,是你非要挑事,給施得下了桃花煞,你以為我真的好欺負?”何子天臉色一寒,語氣低沉幾分,隨著他話音剛落,畢問天身邊再次平空起風,風力如刀,吹得畢問天的衣服獵獵作響。
“何子天,我只是和施得開一個玩笑,犯得著當真?”畢問天冷冷一笑,他的臉色也瞬間陰冷了幾分,也沒見他身形有什麼動作,圍繞他身邊旋轉的勁風忽然一卸,頓時消失於無形,“我本想和你好好談談,也許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不過,看來是沒有合作的基礎了。”
“合作?”何子天譏笑一聲,腳步向前邁進一步,正好落在生門之上,“我們走的根本就是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怎麼合作?聽說你現在是許多大型上市公司的股東,而且還是許多高官的高參?而我只是閒雲野鶴,一個無權無勢的老頭罷了。”
“哈哈!”畢問天仰天大笑,也向前邁進一步,“閒雲野鶴?何子天,你說這些話難道不臉紅?你和我不一樣,我做事情喜歡直截了當,你卻偏偏願意拐彎抹角,你敢說你培養施得,不是想利用施得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這一點,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名正言順,都要假裝光明正大。如你我一樣逆天改命之人,何來光明正大一說?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竊天地造化者,運師也。”
“你錯了,我從來不敢竊天地造化,只敢順應天地造化。我也不是逆天改命,只敢順天改命……”何子天話說一半,陡然感覺周身一寒,如墜冰窖,再看離他一米之遠的滏陽河水,小範圍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冰。
好個歹毒的畢問天,竟敢暗算他!
運師雖然有改命之法,但也不是呼風喚雨的神仙,無非就是比普通人多了對天地執行規律和天地運勢的領悟之力,能借助地勢的便利提前佈局,充分調動天地之氣為己所用,甚至可以在小範圍內控制水火土風等天地能量……
剛才畢問天以旋風開道向何子天示威,何子天並未放在心上,以為畢問天只是隨手製造了一個風團,以前他和畢問天剛入運師之境時,常拿風團來捉弄對方。
卻不想,畢問天剛才之舉只為麻痺他,只是讓他放鬆警惕,現在的困冰才是畢問天的真正殺招!
好歹也是十幾年的師兄弟,又十幾年沒有見面,只一見就以死相逼,何子天又氣又惱,心中一片悲涼,記憶中,他這個師弟雖然性子急躁了一些,凡事喜歡不擇手段只求達到目的,但當年的他至少心中還有顧忌,還遵循師父傳下的心法約束。
現在的他,也不知十幾年間在社會上沾染了怎樣的功利心,一出手就是殺招,何子天心中驀然燃起沖天的怒火!
兩大高手,幾十年的恩怨糾纏,一見面,就是生死交鋒!
何子天右腳尖重重地一點,以他的腳尖為中心,地面如水面一樣起了一層漣漪,如水波一樣呈圓形盪漾開來,漣漪所到之處,寒氣頓消,結了一層浮冰的河水也如雪遇陽光一樣迅速融化。
漣漪解凍之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