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舊中國,長在紅旗下,當年他行走江湖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路過項城,被一戶人家請去檢視風水。相士一般除了相面之外,基本上都會看風水。他看了這戶人家的祖墳後,不由大驚,本來一臉的傲然之態,馬上變得十分謙恭,連連說道,兩龍走勢,一鳳後翔,鍾昆前峙,形似太極之圈,狀如蓮花開放,塋城收山川大地靈氣,貴不可言,貴不可言!”
“這戶人家是誰家呀?”藍國成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問了出口。
“不許打岔,聽我講完。”全有不滿地瞪了藍國成一眼,又見施得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他暗暗一笑才說,“這戶人家的族長一聽之下,急忙問有什麼貴相,吳次人秘而不宣,只是搖頭笑道,天機不可洩漏,我再為你們選一處陽宅,和祖墳對應,可保大貴。隨後,吳次人為這戶人家又選了一處陽宅,並做詩一首——洪河撾河相傍形,背山面水稱人心。山如虎踞昂神威,水有來龍雙抱回。地廣路寬大富貴,遠在京城壘重金。戎機相長正光明,門庭巨旺第一人!”
“就在吳次人為這戶人家選定了陽宅之後不久,這戶人家新添了一名男丁。剛生下來的男丁白白胖胖,哭聲洪亮,天庭飽滿,頭圓鼻隆,地闊豐碩,吳次人為男孩相面,最後下了一個判詞——誠是大富大貴之相,可又損於大福大貴,希望他能積福惜福,一生一世都可凱旋而歸。”全有自得地一笑,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悄聲說道,“這戶人家姓袁,男孩長大後一生一世確實大多時候都凱旋而歸了,只不過稱帝之後,只當了八十三天的皇帝就下臺了……”
藍國成才醒悟過來全有說的是誰,恍然大悟地張大了嘴巴:“啊,原來是袁大總統呀。對了,吳次人當時怎麼就不勸他不要稱帝呢?”
“高人之所以是高人,就在於高人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命運,我們俗人就不行了。”全有高深莫測地一笑,“吳大師為什麼不勸袁大總統不要稱帝,作為後人,我們已經無從得知了,但必須得承認,如果沒有吳大師為袁家選定的陽宅,袁大總統也許連八十三天的皇帝都當不上。後來,吳大師將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施大師,隱居到了終南山中,不知所終了……”
經過了長長的鋪墊,全有終於再次隆重地推出了施得。別看鋪墊似乎過長過於臃腫,其實不然,前面的鋪墊,既充分渲染了神秘莫測的氣氛,又烘托了施得來歷不凡出身名門的高貴,等於是說,前面的鋪墊相當於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全有作為吹鼓手和主持人,竭盡全力為施得營造了一個既盛大又花團錦簇的氛圍,也好讓施得的正式登場亮相,氣場強大而聲勢驚人。
也得承認,全有確實是一個人才,他精心為施得鋪就的紅地毯起到了極好的承上啟下的橋樑作用,同時,也極大地提升了施得在藍國成心目中的分量。一聽施得的師門古往今來有這麼多奇人異士,所謂將門虎子,強將手下無弱兵,身為神仙谷第十八代傳人的施得,肯定也有非同凡響的本領,這麼一想,藍國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主動伸手和施得握手:“施大師,剛才失禮了,請施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施得故意拿大,站也沒有站起,只是輕輕地和藍國成握了握手,很是淡然地說道:“沒什麼了,我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不是前倨後恭,就是不可一世,或者趾高氣揚,等等,什麼樣的型別都有。世界很大,人心很小。等誰的心和世界一樣大了,誰就坐擁了天下。”
一番話說得藍國成既羞愧又佩服,羞愧的是,施得居高臨下的態度當他是小字輩一樣,讓他既惱火又不敢發作。佩服的是,施得的話,既有傲然的一面,又高深莫測,讓他聽了似懂非懂,就一下覺得施得的高人形象需要仰視才見了。
別說藍國成前倨後恭,瞬間佩服施得了,就連全有也是暗暗點頭,見施得這麼上路,心中大喜,心想千辛萬苦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