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木錦年態度上的微妙變化,呵呵一笑:“錦年,要記住,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永遠不會害你。”
木錦年肅然而立,恭敬地答道:“是,畢爺。”
次日上午,施得應木錦年之約來到錦年玉器行,在花流年的見證下正式簽定了轉讓協議,隨後,施得將十萬元現金交給木錦年,木錦年也鄭重其事地收下,由此,單城久負盛名的錦年玉器行易手,並正式更名為精誠玉器行。
施得起名為精誠,寓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簽定協議之後,木錦年還開酒慶祝,施得也是喜笑顏開,似乎真為得了便宜無比高興一樣,和木錦年連連碰杯。
“謝謝錦年兄的厚愛,我也總算有了自己的事業,不用總是寄人籬下了。”施得有了幾分醉意,微有感慨地說道,“不瞞你說,我今天中午本想請你和花姐吃飯,但不湊巧,楊浩瀚有事非要我過去一趟,就只能下次了。”
“楊浩瀚?”木錦年微吃一驚,手中的酒杯一抖,酒差點酒了自己一身,“市委副秘書長楊浩瀚?施老弟怎麼和他也認識?”
“現在還不認識,中午見了面就認識了。”施得舌頭有點大了,話也說得不太利索了。
“約在哪裡見面了?”
“天海大酒店。”
木錦年心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天海大酒店是趙天海的產業,是單城市最高檔的酒店,一向是市委宴請重要人物的定點酒店。楊浩瀚和施得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面就請他到天海大酒店,由此可見,楊浩瀚對施得非常重視。聯想到楊浩瀚是跟隨黃子軒從省城一起過來的經歷,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黃子軒要正式借楊浩瀚向施得傳話了。
施得就這麼值得黃子軒非要納入麾下不可?到底黃子軒是看中了施得的為人辦事的能力,還是知道了他身為相師的能力?也是,身邊有一個精通相面之術的秘書,會讓黃子軒以後的仕途生涯增加多少豐富多彩的內容和可以隨時借勢借力的機遇。
施得等木錦年和花流年走後,大概清點了一下玉器行的存貨,讓他吃驚的是,存貨中有好幾塊極品翡翠,初步估計價值超過100萬。好一個木錦年,真是下足了血本,也真是難為他了,要是換了別人,還真捨不得眼前的利益。
但也由此驗證了木錦年並非常人,他在認識畢問天並死了妻子之後,變化很大,彷彿脫胎換骨一樣。對,就是脫胎換骨,施得就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了,木錦年是想要新生了。要新生,就得和過去一刀兩斷,決裂得越徹底,新生就越有希望。
同時也讓施得奇怪的是,最近花流年也老實了許多,見到他不再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如從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轉眼間變成了淑女一樣,變化之大,也讓人不得其解,難道說,花流年也要開始新生了?
先不管木錦年和花流年了,中午時分,施得趕到天海大酒店的時候,夏花已經先一步在大廳等他了。
最近和夏花接觸頻繁,施得對夏花的認識加深。平心而論,作為省委領導的千金,她能說會道,又沒有千金小姐的脾氣,和月清影相比,算是平易近人太多了,至少她在與人交往時,留給外人的觀感會比月清影好上許多倍。除了有時話多一點的毛病之外,其他地方還真讓人說不出什麼,當然,除了她對他稍微熱情多了一點之外……
施得是男人,一個正常的正值青春的男人,也希望能吸引異性的目光多一些,況且話又說回來,雖然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但在對待感情的問題,現在還真沒有拿定主意。又或者他潛意識裡一直認為自己畢竟才24歲,離結婚還早,人生的前方還有許多未知的旅程,他不想現在就安定下來。
又或許施得不願意承認的是,在他內心深處,他一直沒有忘得了黃素素。
“來了,施得,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