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來,道:“過不在你,而是我錯估慕容垂對我們的態度。現在有小飛來歸,勝比千軍萬馬,我拓跋珪對老天爺再沒有半句怨言。”
他舉手投足,無不透出強大的信心和不可一世的氣概,教人折服。
高彥和龐義看著兩方斂沒的塵土,逐漸明白過來。
隨拓跋珪來的戰士只有三百多人,可是他卻巧施妙計,著其中百人棄馬移往兩方,於適當時候弄起塵埃,造出另有兩大批人馬分從東北、西北兩方殺至的假象,嚇走了慕容詳。登時對拓跋珪的才智生出深刻的印象。
拓跋珪的應變固是盡顯其才智,而他能及時趕來,更展示出他有精密的情報網,對長城內兩大重鎮發生的事瞭如指掌。更可能慕容詳甫離中山,已落入他的監視裡。反是慕容詳沒法掌握拓跋珪的情況,不清楚拓跋珪進入長城的人數,至錯過了以眾勝寡的良機。
亦只有小量人馬,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長城內。
拓跋珪目光轉到高彥和龐義身上,欣然道:“龐老闆和高兄弟好,你們既是燕飛的兄弟,就等若我拓跋珪的兄弟,客氣話不用說哩!”
高彥和龐義均生出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乃見慣場面的人,看到拓跋族的戰士人人體型驃悍,人強馬壯,尤感到不住冒起的拓跋珪的懾人威勢。而拓跋珪甫見面竟把他們視作自己人,當然令他們生出特異的感覺。
燕飛欣然笑道:“不用驚奇為何他認識你們,在邊荒集,每一個人都是他偷窺的物件。”
拓跋珪笑罵兩句,道:“邊荒集的情況,一直在我掌握裡,更猜到小飛遲早來找我,因為我是你拯救紀千千的唯一選擇。”
接著喝道:“全體上馬,麾軍平城的大日子到哩!”
以燕飛的鎮定功夫,聞言也為之大感錯愕,遑論高彥和龐義,拓跋瓢更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目瞪口呆。
拓跋珪飛身上馬,目光投往東北的方向,雙目精光閃爍,語氣卻平靜至異乎尋常,徐徐道:“由今天開始,有我拓跋珪便沒有他慕容垂,反之亦然。兄弟們!起程吧!”
眾戰士轟然答應。
劉裕回到軍舍。
自返廣陵以來,他一直視軍舍為睡覺的地方,絕少在日間回軍舍,即使不用值勤的時間,也情願找軍友喝酒胡鬧,怕的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想起不該想的人和事。
今天在日間返舍,卻是要證實心中一個懷疑。
悄悄把門推開,掩上。
劉裕直入臥室,果然不出所料,任青媞正盤膝坐在床上,透過紗帳目光閃閃地盯著他,淡淡道:“劉爺今天不用當值嗎?”
劉裕移到床旁,俯頭狠狠瞧著帳內的美女。紗帳把她淨化了,卻仍是那麼誘人,縱然她現在神態端莊,可是總能令任何男人聯想到男女之間的事,使人心兒忐忑跳動。
劉裕沉聲道:“你是否借我的宿處以避開安玉晴呢?”
任青媞輕輕道:“我們是親密的夥伴嘛!不要惡兮兮的樣子好嗎?人家只是想靜心想點事情,藏在這裡又可使媞兒感到與你接近,你對人家好一點行嗎?”
劉裕氣道:“你在想東西嗎?依我看你是在修練什麼逍遙功方為事實。唉!你是否想害死我呢?我現在於北府兵內朝難保夕,如被揭破與你的關係,我恐怕立即要捲鋪蓋當逃兵,那時對雙方均有害無利。”
任青媞沉默片刻,柔聲道:“安玉晴找上你嗎?她說了我什麼壞話呢?”
劉裕沉聲道:“心佩是否在你的手上?”
任青媞幽幽嘆道:“心佩是否在人家手上,與我們的合作有何關係呢?”
劉裕苦笑道:“我現在的煩惱還不夠多嗎?安玉晴如沒有找上門來,我哪來閒情理你們道門的事。現在我卻給夾在中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