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千萬不可妄施日月麗天心法,小心翼翼登上石階,舉手往石蓋推去。
手掌接觸冰涼的石板,正不知如何發力或應否發力,體內真氣天然運轉,重達三、四十斤的石蓋應掌勁往上彈跳過丈。
燕飛身不由己的由地道口竄出,見石蓋四平八穩的向他頭頂直墮而下,忙往旁移開。
“蓬!”
石蓋如有神助,天衣無縫的落回入口處,把地道封閉,準確至令人難以置信。
燕飛回過神來,又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眼前這樣的“殘局”,真不知該如何“收拾”,就在此時,前院的方向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
燕飛立即想起宋悲風,體內氣隨意轉,人已掠往前院,穿堂而出,入目的情景令他睚彘欲裂,只見宋悲風站在院牆與兩敵激戰,當他踏足前院的一刻,宋悲風剛被人擊下牆頭,口噴鮮血,長劍脫手。
燕飛忘掉一切,體內真氣自然而然地隨他意念運動,催他以閃電般的迅疾身法,在宋悲風落地前的一刻,把他抱個正著。
環聲劍氣,罩天蓋地的襲來。
燕飛往後飛退,哪敢停留,抱著氣若游絲的宋悲風,朝後院的方向奔去,自然而然地,他體內至精至純,從未曾在武林史上出現過的先天真氣,綿綿不斷地輸往宋悲風的體內去。
他無暇理會是否有敵人在後方追趕,只知若要保住自己和宋悲風兩條人命,唯一方法是任體內真氣帶領自己逃回烏衣巷去。
第二章 天意難測
謝安小心翼翼親自為宋悲風蓋上被子,神色出奇地平靜,可是房內各人無不感到他心內的悲痛。
房內除燕飛外,尚有謝石、謝琰和剛趕回來的謝玄和劉裕,宋悲風受傷一事,震撼了整座謝府。梁定都和數十名家將,聚在房門外等待訊息,人人心中悲憤莫名。
謝安立在榻旁,凝望宋悲風蒼白的臉容,忽地身子一陣搖晃。
謝玄第一個把他扶著!接差是謝琰和謝石。
謝琰悲切道:“爹!”
謝安勉強立好,搖頭嘆道:“我還撐得下去。”
謝玄沈聲道:“二叔請把此事交由我處理,二叔好好休息,千萬以身體為重。”
謝安露出心力交瘁的疲倦神態,略一點頭,在謝玄眼色的示意下,謝石和談琰一左一右把謝安扶出房外。
謝玄凝立不動,呆看看重傷昏迷的宋悲風。燕飛和劉裕默立他身後,不敢出言打擾。
房內的氣氛沉重至令人難以忍受,兩人均不曉得對方今趟對謝府的公然挑釁,會帶來甚麼後果?手握北府兵權的謝玄會如何應付?
好半晌後,謝玄淡淡道:“宋大叔該可康復過來,今次幸得燕兄弟冒死把大叔搶救回來,否則宋大叔不但必死無疑,此事還會成為懸案。”
燕飛心中一痛,道:“以宋老哥的劍術身法,突圍逃走該沒有問題,只因他為要救我,方會陷身重圍裡,被敵所乘。”
謝玄仍揹著兩人,搖頭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若是處心積慮對付大叔,大叔始終難逃一劫。今次燕兄弟因緣巧合下,鬼使神推的恢復功力,雖未能運用自如,卻適足以救回大叔,此著大出敵人料外,更使他們不知虛實,陣腳大亂。”
劉裕沈聲道:“哪用飛環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謝玄緩緩轉身,唇邊飄出一絲冷若鋒刃的笑意,負手舉步,住房門走去,柔聲道:“小裕想知道嗎?隨我來吧”
劉裕和燕飛這對曾共歷生死的戰友你眼望我眼,均不明白謝玄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謝玄走到房門處,以梁定都為首擠滿外廳的眾家將人人目射仇恨和悲憤光芒,等特謝玄的指示。
謝玄從容一笑,淡淡道:“大叔的命該可以保下來,支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