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向雨田此人不但行事令人難以揣測,且是正邪難分,每有出人意表的舉動。
向雨田卻盯著尹清雅,沉聲道:“如我幹掉你的高小子,尹姑娘怎辦好呢?”
尹清雅若無其事的道:“頂多一命賠一命吧!你還可以要我怎樣呢?”
向雨田哈哈笑道:“精彩!確是精彩!這臺說書確是精彩。哈!言歸正傳,我放了高少又如何?可是你們得答應我兩件事。”
尹清雅罵道:“恁多廢話!快說出來。”
向雨田苦笑道:“罵得好!我今天確是廢話連篇,皆因心中不服氣。大家請勿誤會,我只是對老天爺不服氣,卻與你們無關。聽著哩!第一個條件是隻要我依足你們的規矩,我便可以在邊荒集來去自如,你們不得干涉。”
眾人為之愕然,想不到向雨田第一個要求竟是如此。
卓狂生沉吟片刻,苦惱的道:“如果你把我們的虛實告知燕人,我們豈非毫無軍事機密可言?”
向雨田哂道:“我若要為燕人做探子,你們的行動可瞞過我的耳目嗎?唉!坦白告訴你吧!此處事了後,我會返回北穎口去,警告燕人,說你們會在三天內去攻打北穎口,至於燕人如何應付,是燕人的事,一概與本人無關。”
姚猛在後面輕推卓狂生一下,著他答應。
卓狂生點頭道:“你說的合情合理,我便代表鐘樓議會答應你這要求,只要你依足我們邊荒集的規矩,老兄可以像其它來觀光的客人般,隨意活動。”
王鎮惡道:“請向兄賜示餘下的另一個要求。”
向雨田微笑道:“另一個要求更容易,就是燕飛回集後的三天內,須與我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戰,時間地點由本人決定。”
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卓狂生長笑道:“向兄的確有膽色,坦白說,你老兄肯和我們的小飛來一場單打獨鬥,我們是求之不得,怎會蠢得拒絕呢?成交!可以放人了嗎?”
“鏘!”
向雨田滿臉笑容的還劍鞘內,同時放開了抓著高彥肩頭令他失去氣力的手。接著輕推高彥,經脈尚未回覆過來的高彥被他推得腳步不穩的朝卓狂生等跌撞過去。
王鎮惡和姚猛正要搶前攙扶,卻被卓狂生攔著,人影一閃,小白雁已一把扶著高彥,歡天喜地的嚷道:“你沒事吧!我們成功哩!”
高彥驚魂甫定,整個人栽進小白雁香懷內,惹得眾荒人齊聲喝采叫好。
向雨田神態輕鬆的朝門口走去,卓狂生等忙讓出去路。
向雨田跨出門外,忽然停下,道:“王兄欲言又止,究竟有甚麼想說的?”
王鎮惡道:“我只想問向兄,既完成不了殺人名額,如何向燕人交代?”
向雨田仰望天空,淡然自若的道:“首先我要澄清的是我根本不用向燕人交代,只須向本族交代。哈!天下間怎會有一成不變的事,我更不是愚忠愚孝之徒,當然要審時度勢,有所必為也有所不為,只要問心無愧便成。”
忽又轉過身來,露出燦爛的笑容,道:“燕人的真正目標是拓跋珪,只要擊敗他,你們荒人還能起甚麼作用?縱然你們奪回北穎口,亦只能苟延殘喘多點日子,實無補於大局。”
姚猛哂道:“凡輕視我們荒人的,終有一天會曉得錯得多麼厲害。”
向雨田絲毫不以為忤,灑然笑道:“真的是這樣子嗎?”
拍拍背掛的長劍,舉步穿林而行,長笑道:“只要我擊殺燕飛,邊荒集將不戰而潰,你們荒人的失敗是註定了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的背影消失林外。
眾人目光投向高彥,後者仍搭著尹清雅的香肩,一副詐傷納福的姿態。
卓狂生喝道:“你沒有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