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不遠處匯人大江,加入往大海傾瀉的壯麗旅程。”
紀千千的心靈與燕飛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再無分彼我,人為的阻隔再不起任何作用,因苦候多時而生的焦憂,在此刻得到了完滿回報。
紀千千在燕飛心靈內沉醉的道:“燕郎形容得真動人。千千忽然感到和燕郎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對,我們現在分享著的,正是世間所有男女夢寐以求,最動人無暇的愛。我們比任何人更能彼此瞭解,千千因為你而再不感到孤獨,沒有任何秘密或感情不可與你分享。這才是真正的愛,縱然千千在此刻死去,但我的一生再沒有遺憾。”
燕飛完全絕對地瞭解紀千千的感受,那並非理性的分析,而是全心全靈超乎言語的心的感測,因為他們再非切斷隔離的兩個孤立個體,縱然肉體被萬水千山分隔開來,但他們的精神已結合為一!一切的渴望、期待、迷惘、熱情、痛苦赤裸裸地呈現出來,虛偽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他把心靈完全開放,讓紀千千感受到他心中每一個感情的波盪,他對她最深沉的愛戀、撫慰她戰慄的靈魂,燕飛在心靈中應道:“死亡並非最後的境界,死亡之外尚有其它東西。千千的狀況如何?自上次我們在參合陂的對話後,千千的身體有沒有出現問題呢?”
紀千千道:“因為千千渴望能與燕郎你再作心靈的接觸,所以忘掉了一切,一念修持,在禪修上大有進境。像今次人家呼喚你,便感到比上次精神上強大多了,該可進行更長的心靈對話。最令人振奮的是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千千的內功竟頗有精進,每天便是練功和想你,我的身軀雖然失去了自由,精神卻是完全不受拘速和限制,對將來更是充滿期待和希望。參合陂之戰結果如何?勝的當然是燕郎的一方,這七、八天慕容垂都到了別處去,最奇怪是從來不離我們左右的風娘,也失去了影蹤,令人更感事不尋常。”
燕飛把戰果如實報上,然後道:“確是奇怪,風娘不是負責看管你們嗎?”
紀千千道:“千千一直沒有機會向你提及風娘,她是個很特別的人,不時流露對我們的同情心。她還說認識燕郎的孃親,又說在你小時曾見過你。燕郎有印象嗎?”
燕飛心中湧起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道:“竟有此事,真教人意外。”
紀千千嘆息道:“燕郎呵!我又感到精神的力量在減退,不得不和燕郎分手,雖然千千尚有無盡的話要向燕郎傾訴。風娘似乎和你的娘有點恩怨。噢!燕郎保重,千千要走哩!”
聯絡中斷。
燕飛睜開雙眼,已是天色大白,大江之水仍在前面滾流不休,波翻浪湧,就像他的心情。
“不要推哩!你的手別碰我,老子早醒了過來,你當我是像你那般的低手嗎?”
高彥瞪大眼睛朝下游方向瞧著,不理被他弄醒的卓狂生不滿的抗議,道:“那是否荒夢三號呢?”
卓狂生睡眼惺忪循他目光望去,在曙光照射下,隱見帆影,心忖以他的眼力仍沒法辨認是否邊荒遊的樓船,高彥當然更不行。站起來道:“讓我數數看,一片、兩片……哈!果然是我們的三桅樓船,你成功哩!”
高彥整個人跳上半空,翻了個觔斗,大喝道:“兄弟們!全速前進,我的小白雁來哩!”
駕舟的漢子苦笑道:“報告高爺,由昨晚開始一直是全速航行,沒可能再加速。”
卓狂生猶在夢鄉喃喃道:“有點不妥當,為何沒有雙頭船領航?”
高彥沒好氣道:“你是真胡塗還是假胡塗?因為道路安全方面證實沒有問題,所以為節省成本,雙頭船護航早已取消,你竟懵然不知。”
卓狂生乾咳以掩飾心中的尷尬,道:“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高彥喜上眉梢,沒有興趣乘勝追擊,舉手嚷道:“小白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