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比較而言。淡真臨別時的笑容和眼神,令我留下深刻難忘的印象,但卻只敢暗中偷偷地想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怕被人嘲笑我痴心妄想。但老天爺為何偏要讓我再遇上她呢?這算甚 孃的命運?」
燕飛見他雙目淚光閃動,知道他正陷於傷痛的回憶裡,不過他真的找不到安慰他的話,因為他最明白王淡真之死對劉裕的沉重打擊。而劉裕今夜如此黯然神傷,與謝鍾秀脫不了關係。
劉裕仰望轉黑的天空,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我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只有兩個人能令我完全失控,一個是淡真,一個是鍾秀,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愛。這個想法令我對文清生出內疚和歉意,也令我更痛苦,我不但要瞞著文清有關任青媞的所有事,還要向她隱瞞心中真正的感覺。老天爺為何要陷我於這樣的處境裡?」
燕飛有感而發的道:「那是因為淡真在你心中造成的傷痕太深刻了。相信我,幹掉桓玄後,你的感覺會好得多。好好的去愛護文清,她會是個好妻子。當她為你生下白白胖胖的兒子,一切會改變過來。人是不能永遠活在沉痛的記憶中,那不但會摧毀你,還會摧毀愛你的人。任青媞的事你也不用內疚,因為你並非平常人,你肩負的是漢族未來的命運,在這大前題下,個人的一點犧牲並不算甚麼。」
劉裕慘然道:「問題在我並不覺得是犧牲,我不但迷戀青?的肉體、她的風情,還沉迷於她對我的愛,這使我更感內疚。」
燕飛道:「我認為這是不必要的。任青媞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美女,便當是老天爺對你的一點補償吧!但當然是有條件的,所以你必須克服心中的內疚。」
劉裕默然片刻,沉聲道:「為何你不提鍾秀?你是否對鍾秀的病情不樂觀?」
燕飛嘆道:「你該明白孫小姐心病的源頭,那也像你心中的創傷般,是沒法縫補的。生老病死,人生便是如此,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必須堅強的面對任何情況,因為你已成為南方百姓最後的希望,千千萬萬民眾未來的福祉,全掌握在你的手上。」
劉裕目光投往裡許外的官道,聽著隱傳過來的馬嘶聲,道:「那是最沉重的負擔,我再不是為自己活著,我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說話,都要考慮所帶來的後果和影響。我多麼希望幹掉桓玄後,能隨你去與慕容垂作生死決戰,然後回到邊荒集去,過醉生夢死的生活,過那只有今夕,沒有明天的生活。」
燕飛搖頭道:「這樣的生活,並非你真心所願,因為你並不是這種人。好好的愛惜文清,好好的享受任青媞的愛,好好的管治國家,當你見到一切回覆安公在世時的繁榮,人人享有安樂的日子,你就會感到甚麼都是值得的。」
劉裕倏地起立,向後方打出手號,守候在崗下的傳訊兵,立即把他的命令傳往後方。
燕飛隨之而起,道:「兄弟!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你走的這條路,套用句老卓的話,就是真命天子之路。老天爺從你處取去很多珍貴的東西,但也給了你很多珍貴的東西。人生便是這樣有得有失,而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針對現實的情況,盡力做好自己本份該做的。」
此時大批騎兵從後方密林馳出,在小崗兩邊佈陣。
劉裕雙目內傷情無奈的神色一掃而空,取代的是凌厲銳利的眼神,道:「敵人的主力大軍經已起行,且戒心不大,故只分兩路行軍,或許因先鋒軍沒有遇上阻截,故誤以為前路暢通。」
燕飛也目注前方,道:「屠當家的部隊該已進入攻擊的位置。」
兩個親兵牽馬來到他們身後,恭候他們上馬。
劉裕從懷中取出煙花火箭,由燕飛燃點,接著抖手擲往上空,火箭直朝上衝,在離十多丈的高空,爆開一朵金黃的焰光。
劉裕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