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關係的人。現在他唯一的願望,是走多一個人,便少一個被桓玄害死的人。
他與桓玄的友情,已化為深刻的仇恨。
對桓玄,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在大堂一角席地坐下後,司馬元顯道:“孩兒想求得爹的批准,帶著皇諭親身到廣陵走一趟,以顯示我們的誠意。”
司馬道子愕然打量他半晌,道:“你不怕劉牢之反臉動手,把你擒下來,再用你作人質嗎?”
司馬元顯道:“這個險仍是值得冒的,只要令他倒戈站在我們一邊對付桓玄,他將永遠不能與桓玄合作。因為誰都清楚桓玄不容任何人逆他的意,他會記恨得罪他的人。”
司馬道子欣然道:“我的兒子終於長大哩!學會分析形勢,可是爹怎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呢?”
司馬元顯失望的道:“爹!”
司馬道子微笑道:“你是否從燕飛等人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呢?”
司馬元顯興奮地道:“確是如此。這三人不但膽大包天,且料敵如神,明明沒有可能的事,也可以輕易的辦到。”
司馬道子開懷笑道:“看來我得多謝他們三個教導我的孩兒。可惜……”
司馬元顯道:“可惜什麼呢?”
司馬道子若無其事的道:“當然是可惜必須剷除他們。”
司馬元顯一震道:“爹!”
司馬道子雙目厲芒一閃,沉聲道:“你可以欣賞你的敵人,卻絕不可對敵人心軟。明白嗎?”
司馬元顯點頭道:“明白!為了我們司馬氏的皇朝,孩兒對敵人絕不會心軟。”
司馬道子沉吟道:“你剛才的提議,非是不可行,只是時機卻不適合。我們首先要令王恭、桓玄和殷仲堪之輩出師無名,亂他們的陣腳,方可以把你的提議付諸實行。因為當南方非是處於戰爭的狀態,劉牢之若敢對你不利,等於公然造反背叛朝廷,而劉牢之更怕桓玄隔山觀虎鬥、袖手不理。”
司馬元顯一呆道:“如何可以令他們出師無名呢?”
司馬道子啞然失笑道:“桓玄今次叫作繭自縛,以為能以討伐王國寶來令我進退兩難,豈知我竟有一石三鳥之計。桓玄啊!你想和我鬥?道行仍差很遠呢。”
司馬元顯道:“孩兒並不明白。”
司馬道子從容道:“答案該在天明前揭曉,你回房好好睡一覺,時候一到,我會使人去喚你來。”
司馬元顯使性子的道:“爹!”
司馬道子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成則為王,敗則為寇,這是千古不移的真理。為爭取最後的勝利,我們必須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你須永遠記著爹這番話。”
司馬元顯像想到什麼地急促喘了幾口氣,不敢多問,告退進內院去了。
司馬道子獨坐大堂,暗歎一口氣。
他雖教兒子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卻清楚自己在某一方面仍不夠狠心。
如他夠狠心的話,便不該讓楚無暇活著離開,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是故意放她走的。當時他為自己找的藉口是讓燕飛多一個勁敵,但內心中很清楚自己不忍殺她。
有得必有失。
為了司馬氏的天下,他必須作出取捨。
現在他已成為獨撐司馬氏皇朝的棟樑,他如失敗,司馬皇朝也完了。
第十二章 連環毒計
劉裕溼淋淋的從水裡冒出來,爬上江邊的亂石灘處,俯伏在黎明前的暗黑裡,淮水在後方流過,河浪還不時衝浸他雙腳。
在水裡時還好,感覺暖暖的,反是離開水底,給風一吹,立感奇寒澈骨,不由懷念起燕飛奇異灼熱的真氣,進入自己經脈後,便從每寸面板釋放出來,把溼衣蒸乾,比在烈陽下曝曬更見功效。
劉裕一向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