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紀千千強掩飾住心中的震駭,慕容垂再次表現出他對人性的認識,及掌握對手心理狀態的超卓能力。在他的指示下,守衛邊荒集的聯軍會針對此點作出部署,那除非劉裕確是老大爺挑選的真命天子,否則荒人真是凶多吉少。慕容垂義道:“此事對荒人有利也有蔽,驅使荒人不顧生死地對邊荒集發動全面的反擊,只要我們抵得住他們第一輪的猛攻,荒人以寡敵眾的兵力將無以為繼:在軍事上,這是孤注一擲的冒險行為。”紀千千的心直沉下去,荒人能再次創造奇蹟嗎?
紀千千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
慕容垂凝望著地,忽然像軟化下來似的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還有另外一個訊息,千千想聽嗎?”紀千千白他-眼道:“你該清楚我的答案,何用多此一問呢?”
以慕容垂的老練和修養,也差點被紀千千的媚眼勾去了魂魄,再沒暇計較紀千千只有在談起荒人才會恢復“常態”,一顆心“霍霍”的躍動。道:“是關於燕飛的。”紀千千嬌軀沒法控制的輕顫,情不自禁地叫道:“燕飛?”
慕容垂神色不變地道:“燕飛二度決戰孫恩,從南方直打至邊荒,最後以不分勝負完結。此戰不但令燕飛盡雪前恥,還使他穩坐邊荒第一高手之位,除非最後孫恩能擊敗他,否則天下高手雖眾,將沒有人能掩蓋他的光芒:我慕容垂也以有他這樣一個超卓的對手為榮。”紀千千一雙美目異采連閃,說不出話來,但誰都看得出她芳心內澎湃激盪的情緒。慕容垂移開目光,望往晴空,徐徐道:“邊荒之戰的結果即將揭曉,我會把結果如實奉告,絕不隱瞞。” 建康。
琅玡王府。
司馬元顯踏入大廳,司馬道廣正負手之在窗前,凝視側園的春景,默默思索,聽到足音,卻沒有任何反應。司馬元顯直抵司馬道子身後,恭敬的道:“爹召孩兒來,有甚麼吩咐呢?”司馬道子淡淡道:“你今天天未亮便出門,到了哪裡去呢?”
司馬元顯答道:“孩兒開始訓練第一批新軍哩!所以比平常早起。”
司馬道子點頭表示讚許,問道:“質素如何?”
司馬元顯道:“質素不錯,可是十氣低落,直至我盲布增加俸祿,他們才振作了些。士氣這東西很難在短期內提升,個過孩兒會在這方面下工夫的。”司馬道子轉過身來,訝道:“你竟懂得注意軍隊計程車氣?”
司馬元顯俊臉一紅,垂首道:“我是從荒人身上學來的,他們的鬥志堅如鐵石,不論在如何惡劣的形勢下,仍不會氣餒,這就是士氣。”司馬道子苦笑道:“荒人確是你的良師益友。你多久沒有到青樓去?人有時也該放鬆一下。”說到這裡,心中浮現楚無暇動人和充滿誘惑力的玉容,自她離開後,他有過幾個女人,但全不是那回事。司馬元顯道:“有時孩兒也想到秦淮河遣悶,唉!不知如何?沒有了紀千千,又想及眼前的情況,最後還是提不起興致。”司馬道子點頭道:“歇歇也是好事。我今次召你來,是要告訴你兩個好訊息,但也是壞訊息。”司馬元顯愕然道:“爹挑動孩兒的好奇心哩!究竟是怎樣的訊息呢?”
司馬道子微笑道:“有點胡塗了,對嗎,不過你聽了便明白。第一個訊息是我剛接到殷仲堪的奏章,要求恢復荊州刺史的原職,桓玄、桓修和揚全期也在奏章上署名。”司馬元顯一震道:“他們又再夥同一氣哩!爹的分化之策看來對他們的團結沒有影響。”司馬道子從容道:“這只是表面看來。桓玄雖表明支援殷仲堪的要求,事實上卻是不得不為之,是形勢所逼下的權宜之計,殷仲堪和楊全期確是有實力的人物,可是不論兵法武功,均遠不及桓玄,一對一固然非是桓玄對手,聯合起來恐怕仍是敗多勝少。可是桓玄卻不得不顧忌我們和北府兵連手的力量,一日與殷仲堪和楊全期決裂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