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還有一件事請千千賜告。”
紀千千訝道:“皇上請垂詢。”
慕容垂淡淡道:“荒人間正流傳著一件奇怪的事,說燕飛曾到滎陽密見千千,未知此事是否屬實?”紀千千一雙眼眸注滿深情,柔聲道:“換了不是燕飛,皇上當不屑一問,由此可見燕飛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夜哩!詩詩最怕黑,千千想回去陪伴她。”燕飛在離拓跋儀營帳不遠處,不幸地被高彥截著。眉頭大皺的道:“大家不是說好了嗎?一切待收復邊荒集後再說。我現在有要事辦,不要擋著我的路。”高彥急躁地整個人像在燃燒著,一把扯著他道:“為了我,你什麼事都要拋開,立即陪我到兩湖去。”燕飛失聲道:“你在說笑嗎?現在反攻邊荒集在即,你卻要我和你遠赴兩湖搞混?”高彥低聲下氣的道:“你聽我說好嗎?劉爺說過十天後才發動攻勢,即是我們有十天的時間。憑你我的絕世輕功,來回不過八天的光景,我只需一晚的時間見小白雁,尚剩下一天時間作緩衝,絕不會影響我們的光復大計。”燕飛苦笑道:“如此來去匆匆,只會是白走一趟,究竟所為何事?”
高彥把他硬扯拉一旁,雙目放光的道:“我想好哩!所謂打鐵趁熟,現在我正和小白雁愛得火燒般熱烈,如把事情擱淡十多二十天,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化。嘻!最重要是把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有一晚時間,讓我和她來個男歡女愛,保證她永遠不會對我變心,說不定她還會和我私奔呢!”燕飛嚇了一跳,道:“你在說笑吧!兩湖是聶天還的地頭,你竟要在聶天還的眼皮子下去偷香竊玉,是否活得不耐煩了?我才不會陪你去發瘋。”高彥不滿道:“你擺明在推辭,以你燕飛曾偷進滎陽見千千的功夫,兩湖幫的總壇算哪碼子的一回事呢?問題在你是否願意幫我的忙,其他一切全不是問題。”燕飛定睛打量他,道:“你這小子是否發瘋了呢?你和小白雁的愛是這麼脆弱的嗎?十多天都等不來。”高彥頹然道:“我就算不是真瘋,也差不了多少。我張開眼看到她,閉上眼看到她,沒有了她我根本做不成人。唉!你既不肯幫忙,我只好一個人去闖。”燕飛苦笑道:“你這小子,說這種話來逼我。唉!我前世定是欠了你的債。”高彥雙目睜大,不能置信的道:“你真的肯幫我?他奶奶的!我們立即動身。”燕飛道:“給我半個時辰好嗎?我還要交待—些事。”
高彥一聲歡呼,忙道:“我立即去打點行裝。”
說罷連翻三個筋斗的去了。
卓狂生揭帳而入,向仍呆坐燕飛帳內的劉裕道:“這小子怎會忽然變得如此興奮開心的呢?咦!竟是劉爺。小飛呢?”劉裕道:“你是否在說高彥,他不久前才從這裡翻筋斗出去,現在仍那麼興奮嗎?”卓狂生在他跟前坐下,笑道:“照我剛才見到的,他仍在打筋斗。”
劉裕道:“找燕飛有什麼事?”
卓狂生道:“老子費盡唇舌,又哄又嚇,才逼得高彥那混賬小子盡吐狗熊救美的精采過程。他孃的!這小子竟遇到彌勒教妖人。從妖人妖婦的對答襄,知悉尼惠暉在臥佛寺正式解散彌勒教,接著臥佛寺忽然盡化飛灰,變成一個寬廣數十丈的大坑。此事多少和燕飛有關,他卻語焉不詳,你問過他這件事嗎?”劉裕此時給卓狂生提醒,登時心中生出無數疑問。事實上他早感到燕飛在與孫恩的決戰上言有未盡,只是見到他安然回來,欣喜蓋過了一切,加上對燕飛的信任,所以沒有深究。燕飛因何要瞞他?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卓狂生細察他的神色,訝道:“原來連你都不知此事。”
劉裕苦笑道:“你是邊荒的史筆,由你去問他吧!”
卓狂生道:“我肯放過他嗎?哈!我的說書生意肯定愈做愈大。橫豎碰著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劉裕心不在焉的道:“說吧!”
卓狂生道:“即使把高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