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懼敵人埋伏。”
小杰欲言又止。
拓跋儀道:“小杰最清楚高小子的手段,有什麼話放膽說出來。”
小杰道:“高大哥每次到北穎口,都是穿過縱橫山脈。今次為了避開敵人,大有可能從山區的西面潛回來。”
卓狂生點頭道:“依高小子的性格,這個可能性極高。”
拓跋儀道:“我們想到這個可能性,敵人也會想到這個可能性,所以高小子最後會採哪條路線回集,仍難說得準。”
姬別道:“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提議:立即兵分兩路,把主力集中在這裡,再派一隊人到另一邊去接應高小子。”
拓跋儀同意道:“這確是個辦法,這裡便由我和姬大少,還有老紅主持,另一隊人馬由卓館主指揮,小杰負責領路,鎮惡、小猛為輔。如何?”
卓狂生道:“那邊該不用打硬仗,撥五十人給我們便成。”
方鴻生道:“我該歸哪一支人馬?”
拓跋儀道:“方總跟在我身旁,如果能嗅到高小子的氣味,我們便不用深入敵境裡。”
卓狂生喝道:“就這麼辦吧!兄弟們隨我來。”
劉裕睜大眼睛躺在床上,一時弄不清楚是身在健康還是在大海上,對大海波濤的拋蕩,他已習以為常,便如呼氣吸氣般自然。
上床整個時辰後,他仍沒有絲毫睡意,腦海中不住重複響起謝道韞在健康與他說的那番話。
“你明白他們?”
坦白說,他並不明白天師道的信徒,屠奉三也不明白,但只要看看天師道在南方沿海一帶所受到的廣泛支援,便知道天師道那一套是受歡迎和認同的。
以往他只想著如何打敗敵人,如何去贏得每一場戰爭,但對付天師道,這肯定不是辦法。去了個徐道覆,還有無數的徐道覆,因為禍亂的因素仍然存在,那不是幾場戰爭可以決定的。但如何可以一邊與天師軍作戰;另一方面卻把支援天師道的民眾爭取過來,他卻是茫無頭緒。
他失眠了。
他有點不知自己在幹什麼、為什麼而努力奮鬥的感覺,不過也清楚,到明天太陽出來時,他會回覆鬥志,現在困擾他的思緒會不翼而飛。但是在這一刻,一切都像不具有任何意義,一切都似再沒有任何價值,所有努力最終都只會是徒勞的愚蠢事。
這種想法使他感到心中一片茫然,宛如一艘在大海航行的船,失去了風的動力,隨著情緒的波盪,無主孤魂的飄流著。
即使在最失意的時候,他亦未嘗過此時此刻般的失落。
忽然間,他醒悟了。
一切都因謝鍾秀而來,雖然當時他的意識有點模模糊糊的,事實上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愛上了謝鍾秀。
他對謝鍾秀的愛是突如其來的,快速而猛烈,當她縱體入懷的一刻,一切再不由他的理智控制。
正因愛得深、幻想得太多太完美,她予他的傷害才會這麼重。
劉裕從床上坐起來,急促地喘息。
自己前世究竟作下什麼冤孽,今世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謝鍾秀絕不是另一個淡真,他根本看不起自己這個寒門,不論自己的成就有多高,在她眼中自己從沒有改變奴才的身份。
劉裕心中湧起一陣怒火,並非只針對謝鍾秀,也針對自己。
我劉裕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可以如此窩囊沒用,早下決心忘掉她,卻於夜深人靜時被她的影子纏繞。
他奶奶的,有一天我會教她後悔,後悔曾如此不留餘地的拒絕我、誤會我、指責我。
劉裕心中湧上一陣痛苦的快感。是的,以自己眼前的身份和成就,當然配不上她,可是有一天,這情況將會改變過來。
劉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