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迷倒紀千千。劉裕很不明白為何會聯想到紀千千去,可是他的腦袋確像有點失控。
頹然道:“豈非全集皆知你燕飛對千千保護不力,已陰溝裡翻船?”
燕飛灑然聳肩道:“沒人會知道,因為我只是藉此恐嚇那七個被人利用的傻小子。夜窩族是由瘋子組成的,一旦收到點風聲是與七個傻瓜有關,累得他們欣賞不到千千絕世無雙的琴音歌聲,我們的邊荒七公子還能做人嗎?放心吧!
此事由我單獨處理,你只須守穩大本營,天亮前我該可以尋回另一半金子。”
龐義此時鑽進箱陣內,笑道:“談甚麼談得這麼投契,千千著我來請小飛到帳內共渡春宵啊!”
劉裕給逗得笑到差點嗆出淚水,燕飛苦笑道:“你也來耍我。”
龐義在劉裕旁坐下,瞧著下級挨壁曲膝而坐的燕飛悶哼道:“不要騙人哩!酒鬼來到酒窖門口仍不去拿酒喝,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因另有別的更優質的代替品,早醉得把老子釀的雪澗香忘掉了。”
劉裕解圍道:“龐老闆是來得正好,我們無敵的徵邊軍團有份優差給你,就是當千千的隨身總管,負責為千千打點一切內外事務,讓千千可盡情發揮她的外交手腕。”
燕飛報復的道:“總管即是甚麼都由你來管,你給老子在四條大街進入夜窩子的邊界處,豎起四幅我向任遙下的戰書。倘若我幹掉他,將可以事實證明給所有人看,誰才是邊荒集第一劍手?”
劉裕拍腿叫絕道:“此著妙極,任遙若不敢應戰,將會成為邊荒集的笑柄,還用在這裡混嗎?他是不得不應戰的。”
龐義接下去道:“何況他根本不信自己會輸給燕老大,更不曉得燕老大煉成金丹大法,連蝶戀花都學曉唱歌。燕老大吩咐下來的事,小人龐義當然會辦得妥妥貼貼的。”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心大笑,充滿生死與共、並肩作戰的情懷。
燕飛揭帳進入紀千千睡帳內,方發覺劉裕、小詩、龐義和高彥一眾人等,全留在帳外,登時生出哭笑難分的感覺。
紀千千換上全白色的女服,挨著軟墊倚臥鐵箱子旁,佩劍放在箱面,有如金子的守護神。
她烏黑的長髮瀑布般的垂在肩後,襯托得她的冰肌玉膚更攝人心魄,寶石般的眸子閃閃發亮、靜如夜空的星辰地凝視著他,好半晌方落到他左手環抱的酒罈處,含笑道:“臨睡前還要喝酒嗎?”
燕飛盤膝在另一角坐下,把酒罈放在身旁,掛在帳頂的油燈映照下,這裡彷佛是另一個天地,溫暖而隔離,且是春色無邊。
紀千千確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恩寵,擁有她等若擁有天下間最美好的事物。
不過她多情和充滿野性的性格,卻令人感到遊疑不定,難以捉摸。像在此刻,她便似從沒有和燕飛發生過任何事,有若在雨坪臺初次相遇。
她芳心內究竟如何看他燕飛呢?
燕飛微笑道:“我來邊荒集的途上整天睡覺,所以決定今晚不睡。不知小姐何事相召?”
紀千千眨眨美麗的大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他道:“要有事方可以召你來嗎?人家只想見你就不成的嗎?”
燕飛留心帳外,聽到龐義等已移師客帳的一方,正動手製作他給任遙的“ 戰書”,他和紀千千的說話不虞被人聽去,心中不由一蕩,柔聲道。“當然可以。可惜我尚有要事去辦,明早回來陪你去北大街吃早點如何?該處有間叫北方館子的食鋪,非常有名,在建康絕喝不到那麼巧手調製的羊奶茶。”
紀千千秀眉輕蹙道:“明天你當然要陪人家。但今晚呢?已這麼夜哩!你還要到那裡去呢?”
燕飛油然道:“你當我們到邊荒集來只是玩樂嬉戲嗎?何況受人錢財,自然要替人消災,我乾的是甚麼行業,千千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