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可以令自己對她生出感應。
幾下呼吸間,燕飛來到她身旁。
安玉晴的美目仍凝視著天穴,從燕飛的角度看去,她俏臉的輪廓如靈秀山川般起伏,亦只有大自然的妙手,才能雕琢出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線條。老天爺真不公平,為何對一些人如此厚愛呢?她的美麗確有別於紀千千,但同樣動人,如果紀千千是天上的豔陽,她便是深谷上的璧月。
她的確不同了,臉肌變得晶瑩剔透,眼神更是深邃難測。以燕飛的靈應,一時亦無法掌握她的深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來了!”
燕飛道:“你一直在召喚我?”
安玉晴淡淡道:“我在這裡已徘徊了二天三夜,不時想起你。大白天時不住有人到這裡來觀光,我只好躲起來。但我知道你正趕來此處,所以一直在等待你。”
燕飛聽著她動人的聲音,不知是否受她影響,心靈一片祥和,在柔風的吹拂下,生出即使如此站到天地的盡頭,也不會有絲毫沉悶的感覺。
道:“在姑娘身上該發生了很奇妙的事。”
安玉晴玉容靜如止水,輕柔的道:“你想知道?讓我告訴你吧!那晚這裡發生震動整個邊荒的大爆炸,令臥佛寺化為飛灰,只留下眼前這個大坑穴,我便曉得發生了極不尋常的事。於是匆匆趕回家去,向家父報告此事。”
燕飛道:“我明白姑娘當時的心情。”
安玉晴道:“當時我是又驚又喜,同時心中生出一股沒法道出來的情緒,你真的明白嗎?”
燕飛道:“我真的明白。”
安玉晴道:“你該清楚家父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一直沉迷丹道,終日顧著採藥煉丹,埋首爐鼎之術,雖贏得丹王之名,卻連妻女也不顧了,到最後出岔子,練壞了腦袋,如不是你出手相救,他還不知胡塗到何時?”
燕飛道:“現在他和你娘和好如初了嗎?”
安玉晴仍沒有朝他望上半眼,用神的盯著天穴,徐徐道:“不但重修舊好,還比以前更恩愛,我真的很感激你。”
燕飛目光投往天穴,微笑道:“你爹是否放棄了煉丹呢?”
安玉晴道:“恰恰相反,他返家不久,便開爐煉被他認為是最終極的‘洞極丹’,娘今次不但沒有生氣,還幫他打點煉丹的諸般瑣事,或許是要為他完成這最後的心願。你知道‘洞極’這兩個字的真正含意嗎?說的就是仙門洞開,飛昇而去。”
燕飛道:“如此說,如果令尊能煉成此丹,服食後便可成道成仙了。你娘怎會容許他這麼做,他又忍心拋下你娘嗎?”
安玉晴道:“哪有這般容易?娘根本不信,恐怕爹亦是半信半疑。不過爹已是煉丹成痴,不試恐怕寢食難安。”
燕飛是第一個不相信,不論服下什麼仙丹靈藥,最佳的效果頂多是變化體質和改變精神狀態,與能否破空而去不會有直接的關係。否則尼惠暉的爹、安世清的師傅便不用抱憾而終了。
安玉晴續道:“我抵家時,爹剛煉成‘洞極丹’,還沐浴更衣,齋戒三天,準備服食。”
燕飛道:“他不怕再出亂子嗎?”
安玉晴道:“今次他是信心十足,自信已糾正了以前過寒致生水毒的情況。娘也相信此丹雖不能令他成仙成道,但該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所以沒有說過半句話。”
燕飛想起“丹劫”便猶有餘悸,一時說不出話來。
安玉晴終往他望去,兩人眼神接觸,燕飛心神遽震。這美女的眼神明顯不同了,秘不可測的感覺有增無減,最引人人勝是內中超乎一切世俗的安寧平和,似若兩泓無底的深潭,獨立於人世的紛擾之外。
她唇角逸出一絲笑意,柔聲道:“我把就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