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真,如果自己不干涉,王淡真作桓玄之妾一事,勢成定局。
振起精神,道:“淡真小姐……”
謝道韞道:“你還可以做什麼呢?”
劉裕堅決的道:“我今次來,除了向大小姐請安問好外,還想見鍾秀小姐一面。”
謝道韞搖頭道:“在現今的情況下,你是不宜見鍾秀的。所以我命定都在碼頭等候你們,正是不想其它人曉得你們來。”
劉裕失望的抗議道:“大小姐!”
謝道韞現出諒解的神情,道:“鍾秀知道的,我也清楚。淡真現居於淮水南岸的豫州,離這裡只有三天的水程。”
劉裕道:“她……”
謝道韞道:“她的心中仍只有你,你更成為她最後的希望,可是在現今的形勢下,你可以作什麼呢?我肯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在此事上,我完全站在小裕的一方,並希望你有辦法改變她悽慘的命運。”
劉裕打心底感激謝道韞,沉聲道:“在淡真小姐一事上,燕飛肯全力助我。大小姐有沒有辦法先知會淡真一聲,著她安心。此處事了後,我立即到豫州見她。”
謝道韞點頭道:“該沒有問題,我有方法只令她一個人曉得你的心意。”
劉裕問清楚王淡真在豫州的情況,道謝後立即離開,他還有很多急事待辦。
劉裕躍上瓦背,來到燕飛旁。後者正盯著隔了一道小巷下方,任青媞的秘密巢穴。
劉裕道:“留下了暗記嗎?”
燕飛道:“我代你留下暗記便離開,不知她曾否回來呢?若她曾回來又看到你的暗記,會在任何一刻出現,時間差不多了。”
現在快到子時,正是暗記指定劉裕至此會任青媞的時刻。
任青媞為了心佩,為了殺劉裕,絕不會隨郝長亨一道離去。
劉裕冷哼道:“我很想看她如何解釋在郝長亨船上的事實。”
燕飛道:“當時情況很亂,我們動手時,郝長亨的船已和司馬元顯的船分開,他們又要應付楚無暇等的跨船強攻,恐怕並不曉得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更有可能聽不到我說的話,因為當時我儘量只把聲音送往帥船的指揮台上,加上當時風大,他們未必曉得我們動手擒人。”
劉裕道:“如此便更精采,看看她被我揭破真相的尷尬樣子,已教人感到痛快。”
燕飛輕鬆的道:“差點忘記告訴你,曼妙已被楚無暇殺人滅口。”
劉裕一呆道:“竟有此事?”
燕飛解釋一番,順道告訴他與菇千秋談條件的經過,最後道:“高彥去了見支遁。照我看司馬道子並不敢耍花樣,要耍也耍不出什麼來。”
劉裕仍感難以相信,道:“楚無暇厲害得叫人心寒,在那樣的劣勢下,仍能殺死像曼妙般的高手。”
又道:“她如改投司馬道子一方,待會換俘時,我們要小心些兒。”
燕飛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馬道子為大局著想,該不會玩手段。當然!小心點總是好的。”
報更聲從街道方向傳來,子時到了。
燕飛道:“我在這裡為你守陣,小心點。”
劉裕道:“她來了!”
一道人影以輕功從遠方逢屋遇屋,迅速接近。
燕飛道:“如她有同黨來,我會以暗號通知你。”
劉裕笑道:“諒她不會如此愚蠢。”
談話間,任青媞沒入屋內去。
劉裕縱身而起,投往民居的後院去。
任青媞的聲音從臥室內傳出,喜孜孜道:“冤家真守時!”
劉裕穿窗而入,任青媞神色依然地坐在床沿,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
劉裕曉得她正如燕飛所料,並不知道他們生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