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慕容垂知道這聰明慧黠的美女,已從他的語氣聽出端倪,苦笑道:“士心被你的好朋友燕飛成功刺殺,荒人已重奪邊荒集。”
紀千千“呵”的一聲坐直嬌軀,秀眸閃出難掩飾的喜意。
慕容垂心內一陣刺痛,長身而起,道:“千千貴體為重,好好休息,我還有很多事急於處理。”
說罷頹然去了。
見過劉牢之後,孫無終又私下找劉裕談話,順道吃早點。
在麵條鋪子內,兩人邊吃邊談。
孫無終道:“玄帥不在,一切都不同了。你以後行事勿要獨行獨斷,玄帥可以容忍你,甚至欣賞你這種作風,其它人卻看不過眼。現在劉爺新官上場,志切立威,你千萬勿要觸怒他。”
劉裕只好唯唯喏喏的答應。
孫無終道:“劉爺吩咐下來,暫時免去你軍中的例行職務,讓你可以專心處理邊荒集的事,直至有新的任命為止。”
劉裕心忖這或許是唯一的好訊息,他早失去工作的情緒。
北府兵中慣以“爺”來稱呼上級,所以在劉裕等輩軍官中稱孫無終作孫爺,劉牢之則變孫無終口中的劉爺。
孫無終沉吟片刻,道:“孔老大可算是我們半個北府兵的人,他發財等於我們發財,所以劉爺對你的提議非常重視,此事更是不容有失。在你去見孔老大前,我已為你在劉爺面前打過招呼。邊荒集最吸引入的地方是可以提供軍備,不用去求司馬道子那奸賊。”
劉裕肯定地道:“孫爺放心,此事我會辦得妥妥貼貼。”
孫無終嘆道:“司馬道子父子的勢力不住澎漲,希望劉爺可以頂得住他們,不過頂多能保住你的職位。玄帥既去,所有軍內的升遷都要上報朝廷,批核的還不是司馬道子,所以你最聰明的做法是韜光養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劉裕很想說那我還留在北府兵幹嘛?終不敢說出來。
孫無終見他欲言又止的不服氣模樣,笑道:“年輕人,最緊要勿意氣用事。北府兵現在是你唯一保命之地。以你的本領,當然可以逃往邊荒集,可是你在京口的家人如何呢?他們將會被牽累,相信我,世事的發展往往出人意表,玄帥看上你,是一種緣份,你當時想得到嗎?現在長江下游有三股勢力,分別是建康軍、王恭的京口軍和我們北府兵。上游也有三大勢力,以桓玄的荊州軍居首,其它分別是殷仲堪的江陵軍和楊全期駐守襄陽的軍隊,餘下的均不足道。”
劉裕皺眉道:“楊全期不是桓玄的人嗎?還助桓玄打下巴蜀,開拓進軍關中之路。”
孫無終道:“表面看確是如此,如桓衝仍在,楊全期肯定沒有異心。可是桓玄並不是桓衝。桓玄一向目空一切,自以為家世高貴,性格驕悍。楊全期雖是東漠名臣楊震的後裔,但桓玄卻因楊全期晚過江而鄙視他,只當他作走狗和工具,故而楊全期一直因此憤怨不平,且和殷仲堪秘密來往。殷仲堪當然喜與楊全期眉來眼去,可是他知道楊全期兵法超�,勇猛大膽,對他亦非全無顧忌。”
劉裕聽得頭也大起來,道:“原來如此。”
孫無終笑道:“我們大晉固是四分五裂,人人各懷鬼胎,北方諸胡亦是亂成一團,無暇南顧,在這樣的情況下,未來的變化誰能預估?還有是孫恩聲勢日大,亂事將臨,只要小裕你能沉得住氣,將來必有出頭的一天。”
劉裕心中感動,孫無終繞了個大圈,仍是為了激勵自己。心忖不論將來形勢如何發展,自己怎都要維護孫無終,以報答他的恩情。
點頭道:“小裕受教了!多謝孫爺。”
孫無終見振起他的鬥志,拍拍他的肩頭欣然道:“我要走先一步,你若和孔老大問有甚麼新的發展,記得先通知我,我會為你在劉爺面前說好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