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石階。
燕飛反放下心來,換過以前的自己,要純以吸勁提起如此重達十多斤的石蓋子,不是沒法辦得到,而是無法像獨叟般看似輕鬆得不費力氣,所以獨叟若真要對他意圖不軌,根本不用多費周章,又齋戒沐浴,又斬殺雞頭拜神。遂依獨叟指示拾級下階。
十多級石階轉眼走畢,來到一個狹窄的空間,有道掩上的木門。
獨叟把石蓋關上,燕飛立即生出輿世隔絕的感覺。即使宋悲風闖進來找他,要找到地室的入口,須費一番工夫和時間。
獨叟來到他身旁,“噗”的一聲跪下去,連叩九個響頭,口中唸唸有詞,不知是念咒語還是誠心禱告。
他既沒有指示,燕飛只好呆站不語。
獨叟終於站起來,道:“這是我道門入丹房的儀式,你既不是我道門中人,故可免了。 ”
燕飛直覺感到他在砌詞掩飾。不過這舉動也沒有甚麼大不了,又心切療傷,遂不放在心上。
獨叟必恭必敬的把門推開,氣悶的感覺立即消失,顯然丹房有良好的通氣裝置。
一陣灼熱的空氣迎面撲來。
現在眼前是一間非常講究的地室,四壁和地板均鋪上泥板,光滑如鏡。
對正門口是高起三層的丹臺,以底層最高,頂層最薄,整座丹臺約高三尺,寬約五尺,上置丹爐,烈火正熊熊燃燒著爐上的三足古鼎。爐旁還插著一把古劍,左壁則懸掛一方古鏡,充滿神秘和充盈宗教色彩的特異氣氛。
頂壁於爐火上的位置開有一洞,煙屑從那小洞鑽出去,附近的頂壁給燻黑一大片。
獨叟再三拜九叩的直抵壇前,招手著他進去道:“爐內用的藥是取上等的丹砂,配以汞、黃金、玉、鉛、銀和雄黃,我先以文火煉之,到昨夜子時,改以武火,尚須一刻鐘,便可煉成能蘊含太陽至精,金火正體的腸精火魄。”
燕飛懷疑道:“三天時間足夠嗎?”
獨叟傲然道:“換了是其它人,三十年都不夠。不過我向獨數十年的工夫豈是白費的;早煉成各種丹砂的元精,故合起來再稍加煅煉便成。脫衣吧!”
燕飛愕然道:“脫衣?”
獨叟不耐煩道:“不脫衣怎給你施術。只可剩下內侉,我要借我的金針大法刺激你全身竅穴,把潛藏的丹劫之火引發出來。”
燕飛記起一事,邊脫衣邊道:“我依老丈所傳的子午訣練功,情況卻剛好與老丈所說的相反……”
獨叟不耐煩的道:“是否這陽火時反覺寒凍,退陰符反灼熱起來?”
燕飛暗忖你既曉得有此情況,因何反說出另一套話來?
獨叟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子,不以為意的道:“這代表你內氣不行,故受外氣所感。沒有問題的,放心吧!”
燕飛自己也是大行冢,心想自己確非受體外午熱子寒的外氣所感,而是由內氣產生寒熱的現象,試圖解釋道:“我……”
獨叟完全沒有聽他說話的耐性,喝道:“我明白啦!快給我坐下,眼觀鼻,鼻觀心,默守丹田,不論如何辛苦,千萬不要說話或動何意念。”
只剩下一條短侉的燕飛,無奈地對著丹壇盤膝坐下,爐火逐漸轉弱,獨叟卻沒有添柴催火的舉動,
獨叟開啟鐵盒子,取出其中一束金光閃閃的灸針,繞著燕飛走了一個圈,最後來到他身後,沉聲道:“我現在向你施用的是我向獨壓箱底名為‘飛昇十二針’的獨門手法,能引發你體內潛伏的陽火,不論你感到如何灼熱難忍,也要咬牙忍下去,通得此關,便可服用陽精火魄,然後便要看你的造化。”
燕飛凝起鬥志,點頭道:“請老丈下手吧!”
獨叟大叫一聲“飛”,—根金針疚刺背上,注入一股灼熱的真氣,精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