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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辰眉頭緊皺,她這一串又一串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中。
讓他無比心痛和憤怒。
她就是這麼想他的?!
他在翊坤宮都在想著她,迫不及待想要來昭純宮陪她,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承諾!
還有她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是什麼意思?
君澤辰因為她的話思緒萬千,胸膛甚至開始劇烈起伏。
面色沉得如同鍋底,周身的氣壓更是低得嚇人。
蘇婧瑤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衫,緩緩披在身上,接著她微微俯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陛下,若您覺得今晚太晚不想去翊坤宮擾了貴妃休息,那寢殿便留給您。”
“臣妾今日心情實在不佳,怕一不小心衝撞冒犯了您,所以臣妾去偏殿睡,臣妾告退。”
說罷,她不等君澤辰回話,也全然不顧他越來越黑如鍋底般的臉色。
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君澤辰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厲無比,猶如兩道寒芒,冷冷喝道:“回來!朕有讓你離開嗎?”
蘇婧瑤聽到他的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誰讓這個人是皇帝呢?
有人敢不聽從他的命令嗎?
蘇婧瑤放在身前的雙手緊緊交疊著,用力握著,關節都有些發白。
只是她始終沒有回頭,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那裡,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君澤辰陰沉著臉從床上大步走下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迫人的氣勢。
他快速走到她面前,隨後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動作帶著些許粗魯。
“放開臣妾!”
君澤辰的力氣哪裡是她可以反抗的,他直接將她重新扔回了鬆軟的床上。
他站在床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冷漠。
“是,今日是朕不對,可是貴妃中毒,朕確實對她滿心擔憂,朕也怕後宮有人謀害她。”
“朕怕像之前幾次一樣,貴妃被人陷害,毫無還手之力,所以著急在今日查清真相,這才沒有陪你出宮。”
“今晚也的確是因為貴妃,朕來得晚。”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她是朕的髮妻,你是朕喜愛之人,朕從來不想讓你們二人任何一個傷心。”
原本這些話作為皇帝他並不想宣之於口,可是不說,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想他的?
“喜愛?陛下根本就不喜歡臣妾!”
蘇婧瑤的聲音中忽然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著,彷彿包含著無盡的委屈。
君澤辰今日可謂是將各種不同的“心疼”都徹徹底底體驗了一番。
剛入昭純宮,看到她獨自飲酒,聽著她無聲的控訴,知曉是因自己讓她徹夜難眠。
他只覺心痛如被千萬只螻蟻啃噬一般,難以自抑。
之後她對他冷漠相待,他也只能強忍著心酸,極有耐心地去哄她。
此刻,她竟然這般理直氣壯地否定他,否定他的喜歡,更是讓他氣得心疼到幾乎窒息。
“朕對你還不夠好嗎?朕登基之後,賜你封號,封你為淑妃,你與貴妃幾乎平起平坐。”
“你的昭純宮是朕特別吩咐內務府精心置辦的,你喜歡的絲綢錦緞,珠寶首飾,哪一樣不是最好的,這些東西滿宮中朕哪次不是第一個想到你。”
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比凌悅還要大,他花費在她身上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多。
她自幼養尊處優,生活得極為精緻,他送到她面前的物件,不是貢品便是各個城池進獻的珍寶。
可她居然還說他不喜歡她。
“你昨日生辰,朕今日也是經過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