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魂。
雪白的衣衫在陽光下彷彿有光華流動,神秘惑人的烏眸滿含笑意,上揚的嘴角勾畫出一派風流傲氣。單飛心中狂躁的好戰因子蠢蠢欲動,他發現,他想撕裂眼前這個男人。
“你以為我們這樣逃出來事情就能解決了?”這次意外的是齊顏先開口。
逃?單飛皺皺眉頭,因為齊顏的用詞。“你以為我們是逃?”
“難道不是?”齊顏反問。
“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都沒這個簡便。”他厭惡麻煩。
事情並不會因他們倆的中途離席而得到解決,若拖過今天,最終還是要齊嚴出面解決。若讓齊嚴面對今日的兵戎險境……齊顏打了一個冷顫。
齊顏站起身,卻被單飛一把拉住。
“放手!”
“你在怕什麼?”單飛跟著站起。
齊顏眯起眼,目中殺意迸發。
“你真不懂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你真的是齊嚴?”單飛挑釁地看著齊顏。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齊顏。
插在土中的銀槍有生命一樣飛回齊顏掌間,然後化作凌厲的攻勢朝單飛襲去。
單飛似乎早有準備,從容應戰。
黑白兩條身影在漫天落英中激烈地纏鬥著。銀槍與長劍,迸出的火花四濺。那兩道身影宛如兩條狂龍怒吼著衝撞在一起。
“你在惱什麼?”纏鬥間隙,單飛仍不放棄用言語激齊顏。
“惱剛才沒有劈下你的右手!”銀槍如游龍一般在齊顏腕上一轉,槍頭迅速往單飛胸口刺去。
向後一縮,單飛避過。“是惱我說中你的秘密吧?”
“單飛,你找死!”齊顏眉頭擰起。
“殺人滅口?”單飛大笑。
高手之間的交手往往只在數招之內,但單飛並沒有讓齊顏速戰速決的念頭達成。他們纏鬥了近半個時辰。
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後,齊顏架著銀槍被震退數步,他感覺到喉頭一陣氣血翻騰,腥甜的液體噴湧而出。
他不服輸,絕對不服輸!齊顏不動聲色地換左手握著銀槍,右手藏在身後,右手已經被震得完全失去知覺。無論胸襟氣度,抑或是武功,他都不及單飛。因為他的每招每式始終透著一種讓任何人都為之仰望的胸懷,他的心中,似乎永遠只有兩個字——天下,而他心中卻狹隘地只能裝下一個人。
單飛……
單飛收起架勢,站直身子。“武者忌躁,你確是難得一遇的對手,但你的招式拖泥帶水,你心中的負累太多,牽掛太甚。齊嚴,你還不夠強大。若你沒辦法自己變得更強,你便永遠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讓我知道你可以像你父輩那樣庇廕你的國家和人民,如此你才有資格與我站在一起。讓我看看,你可以讓我驚豔到何種程度。”
“你是……”齊顏握緊武器。
“我是誰,你又是誰,重要嗎?”單飛笑道。“你只要記住你的對手只有玄王一人,在遇見他之前,你不僅不能讓自己倒下,還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你到底是誰?”銀槍被插進土中,齊顏舉步靠近微笑著的男子。齊顏緩緩伸手揭起單飛臉上的面具。而單飛亦未出手製止,只是任由齊顏動作。
齊顏端詳著單飛的臉。他唇角揚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逍遙自在,揮灑清逸;他在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天生一副傲骨。抬頭承接上單飛俯視的目光,黑如潑墨的眼眸深處隱隱閃過幽暗的血色流光。
“在敵人面前失神,是你師傅教你的?”調侃的聲音在很靠近耳垂的地方響起。
齊顏回過神,想後退時已然來不及。下巴被對方勾起,齊顏就這麼看著揚著唇壓了下來。
堅毅的薄唇,輾轉蹂躪在粉嫩的唇瓣上。齊顏